江淮然把一个小木箩筐放在茶几,随后坐到时钰身边。
“这是什么?”她勾出一条白色丝状线,问道。
“蜘蛛线。”
“线有点粗。”
时钰各捏一端线,对向灯光,线中有道明显隔痕,数条长痕伸张,细长薄削。
“这线,是多条融成一条吗?”
“嗯,平均两百条蜘蛛线制成。”
“哦。”
她端望指腹上的软黏白线,比头发要细,比普通蜘蛛线要粗。
江淮然递上一根打磨光滑的短形圆木棍,不自然的垂眸道:“时钰,可以把线缠在上面吗?”
“行。”
圆棍在手心,和她巴掌大小差不多。
她把线头缠在上面,一圈一圈卷。
江淮然趴在茶几,静静看她工作。
卷了小半会儿,时钰累得停手,看向旁边休闲的某人:“你缠一会儿?”
“抱歉,这个只能时钰缠。”
他神色出奇的认真,眸色乱闪,坚定道。
有点纳闷......
时钰继续卷丝,大概两个半小时,全部丝缠光。
缠绕的蜘蛛线令木棍大了一圈。
她捏了一下,白线竟出现水液!
“人工蜘蛛线,有独特的功效。”江淮然站在开关附近,解释道。
时钰:“什么功效?”
他不说,先关了灯。
客厅骤然黑暗,灯芯散发淡弱亮光,勉强能提供视觉效应。
沙发有人坐下。
时钰似有所感回头,她一直坐在地毯,离沙发不远不近。
视线受限制,但听觉、嗅觉猛地拔高!
衣服窸窸窣窣退掉的轻响,逐渐挨近的清冽药香......
“江淮然,你。怎么了。”
呼吸好重。
随之耳畔有道蕴含羞赧,独属于少年的柔朗声音:“时钰,我们之前说好的......”
话完,江淮然遏制呼吸,视线精准强烈的盯向某处,敏感竖起耳朵,等她回应。
时钰握着自己缠好的工具,扔不是,不扔也不是。
她思索一下,劝道:“会......很疼,而且,你会受伤。”
“你反悔了?”不含情绪的问。
“没有......我是担心你......”
“你就是反悔了!”
江淮然嗓音带哭意,独自抽泣,仿佛小狐狸独自悲哀舔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