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江淮然挪近,看着涂冬临。
时钰也顺带看向涂冬临。
两道视线注视下,涂冬临摆弄相机,“拍好出成片,你们需要多少张?”
“拍完胶卷。”
涂冬临:“........”胶卷全球限量啊!!
江淮然见他顿滞,微微蹙眉:“拍吧,胶卷送你一箱。”
“咳,这不太好.......”涂冬临些许不好意思。
时钰揽住某人,微笑:“涂同学,拍一张就好,谢谢你。”
“一张哪儿够......”
他抱怨的嘟囔声,时钰装没听见,提醒他:“快看镜头。”
江淮然立刻调整面部表情。
随着相机咔嚓——
画面永恒定格。
嗷嗷待哺的两人等了一会儿,涂冬临把成片递过来。
时钰看到第一眼,眉头蹙起来,江淮然贴着她肩,照片内容一览无余。
两人神色莫名,双双对视。
涂冬临又递来一张,“刚刚你们挨近,气氛挺好,我多拍一张。”
“谢谢。”
时钰很开心的摩挲相片,突然问:“涂大哥,你今天回南江吗?”
“多亏你提醒,这会儿接我的船应该到岛上。”涂冬临放好相机,又和江淮然道谢:“江淮然,谢谢你放过南江那些企业.......婉媚阿姨那件事,我们都揭过吧,谁也不要再提。”
说这话,涂冬临有私心,看见江淮然轻轻点头,他放心的摆手离去。
时钰看人走远,像是在思索,摩挲下巴:“我打算回南江来着,得算算日子。”
“时钰很喜欢南江吗?”
“废话,我从小......就在南江长大。”
“嗯,那我和时钰一起回南江吧。”
他微微拧眉,牵强地笑道。
时钰扣着相片角,问他:“你抗拒南江,是有不好的回忆.......”
“对啊。”知道她冷,江淮然牵她离开花田,边走边笑:“时钰想知道我的母亲怎么死的吗?”
“不太好奇。”其实很想。
接而江淮然眼里凝笑,在她耳边吐露:“她是被——做..死的。”
“就在我的面前,那天宴会一半的男人都在她的房间。”
江淮然仰头,光影不太亮,笼罩他一半俊雅侧脸。
“母亲讨厌我,我一直都知道。她那天很温柔,拉着我进房间,把我关在阳台。数不清的男人进来,有胖有瘦,长相各样,在我的面前堂而皇之干//起来.......有人问她,为什么把我留在房间,她看着我,笑着和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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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爽。”
时钰浑身发麻。
之前抽碎片,一直没抽到这个场景,她慢声细语,问:“......你当时是八岁吗?”
“时钰好聪明。”
“江家秘闻那看的。”
她闭口不言,大概等他继续说。
踩过红棕枫叶,江淮然微微眯眼,似叹似笑:“她,是个贱人。”
“父亲,也是贱人。”
他倏地揽紧时钰,眸色阴郁:“父亲又蠢又呆,当场发现,居然还安慰母亲。太恶心了,他应该马上把母亲杀掉的。”
“不过父亲不算蠢,母亲因为羞愧从窗户跳下去时,他没拉。”
后来唐家派人查明凶手,众人百般奇想,只能把在场,且无辜的、被关在阳台吹一夜冷风的江淮然,一致推出,说他是凶手。
听完全部,时钰摸摸他冰凉脸蛋,“别想那些不好的事.......想点开心的。”
“开心的事.......”
“比如一些好笑或者你期待发生的事。”
江淮然定脚看她几秒,忽地说:“期待过年。”
“过年,我也期待,有红包拿。”
“红包?”
时钰点头:“对,回南江走亲戚,领领红包。”
她放手时,余光瞥见黑色领衫下,露出一点的黑色图案,不禁问道:“这些花纹,是你为了向我,嗯,赎罪?”
“不全是。”江淮然唇角轻勾,掀唇轻笑,带着她的手指触到脖颈:“为我所有的罪孽,赎罪。”
“我要干干净净的离开。”
“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当一只猪。当然没有下辈子,最好。”
“你。”时钰吐出一个字,呼吸稍窒,片刻捏他一侧脖肉:“我不想当猪的老婆。”
江淮然罕见没有反驳。
他俯身,比她矮了一些,抬眸笑:“时钰当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宠物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