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现场非常空旷,无人,冷清,这是时钰的第一感觉。
长道由黑色地毯铺张开来,延伸至大门尽头,各两边摆满黑色鲜花,白色束带被吹得飘飘扬扬,扬在半空,像是索命的鬼手,生冷得渗人,这更像是一条去送死的道路。
时钰两手插着风衣兜,江淮然牵不到她的手,改成挽着她的臂弯。
他踩上最后一层阶梯,半扭头,问:“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不管是谁的葬礼,反正她今天一定不会死。
江淮然伸手推门,开了半侧后,他回眸一笑:“这是,我们的葬礼。”
“……我们?”
时钰推开他,先一步进去。
诺大的露天场地,草坪翠绿一片,无数颜色的花朵夸张的摆在黑色棺材旁边。
她走近棺材:“怎么只有一副?”
“你猜。”
他声音微冷,时钰听着,竟感觉他有些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