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就是用这副表情说出这句话。

那时候，他们还太年轻。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许毅轻易相信了这个回答。

后来冷静过后他不是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于鑫的为人他很清楚。

他心高气傲，不可一世，但是只要是他说过的话，从来就没有反悔过。

许毅不是没有想过再去找于鑫，只是当初绝情的话已经说了太多。

少年的自尊心骄傲，敏感又脆弱，他最终还是没有主动走出那一步。

如今听到同样的回答，他的心境却不同以往。

他和于鑫都太了解彼此了，所以也知道什么话最能惹怒对方。

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被轻易激怒的少年人了。

既然于鑫还是不肯说出真相，他只好求助一旁的苏叶。

“梦梦，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你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苏叶想不到于鑫还在嘴硬，可是有些事情今天必须说清楚。

她着急地看着于鑫，“师父，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可能一辈子都说不清楚了。”

于鑫还是不肯松口。

她只好放下狠话，“好，你不说我来说！”

“梦梦！”

于鑫总算肯开口说话了。

他低叹一声，看来今天躲不过去了。

无奈道：“好，我说。”

他看向许毅，“许毅，当年我俩一起参加青训，都想成为首发选手，可是那么多参加青训的选手，最后真的能上场打比赛的又有几个呢？”

“我知道你比我更需要这个机会，所以……”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苏叶替他补充。

“名额有限，所以他主动退出，把留在舞台上的机会让给了你。”

许毅曾经试想过很多于鑫突然退出的理由，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理由会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