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点头，凌霄放了心，又倒了第二杯茶水，放到了沈裴之面前。

“沈先生，五年前你我约定，你拿走凌家属于你母亲的那一半之后，就不再对凌氏集团出手。”

“现在，这个约定还算数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疾不徐，不咸不淡，仿佛将数千亿资产拱手相让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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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棠瞬间想起了沈裴之回答她的第一个答案。

五年来，沈裴之利用大唐集团围击沈氏，并使沈氏连续流标。

而被称为商业奇才的凌霄却像丧失了所有能力一般，一直没有反击。

原来，他早就和沈裴之达成了约定。

沈裴之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当然算数。”

凌霄抬眸，望着沈裴之，冷声问道，“还差多少？我会想办法把剩下的钱尽快凑给你。”

钱？现在的他还差钱吗？沈裴之冷笑一声，眼底锋芒毕露，“凌霄，凌家欠我和我母亲的，是你一辈子也还不清的。”

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滞，凌霄皱了下眉头，脸色有些难看，“凌家或许欠你，但我和小棠不欠你什么，沈先生。”

当年的一切，他的父亲凌正山虽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净身出户，是崔暖自己的选择。

崔暖离开凌家的时候，凌霄的年龄并不大。

而且早在之前他已经被父亲送往国外，他根本记不得崔暖的模样。

所以他对这个传闻中的母亲，并没有多少感情。

“不欠我什么？”沈裴之挑唇一笑，看向对面正襟危坐的凌棠，眼底讥讽之意渐浓。

“让我的孩子管别的男人叫爸爸？这叫不欠我什么？”

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犹如一道惊雷炸进凌棠的脑海，炸的她脑中一片空白。

她颤抖着唇，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想哭又想笑，放在腿上的手再一次不自觉的握紧。

片刻的不安之后，她强自镇定，唇角扯出一抹极为难看的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