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斯冠羽。

至少，不是沈思怡或者其他人。

凌棠抬头，看见了客厅里的监控摄像头。

她居然没有留意到客厅里的摄像头，失策了。

凌棠将手里的椅子腿随手扔到了地上，不发一言。

她转身，在沙发上坐下。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门“咔嚓”一声打开了，斯冠羽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笑意。

凌棠抬眸，看到他四肢健全，满面红光，看来钟馨悦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没有在那场车祸中遭受任何伤害。

从前，在斯冠羽和沈裴之的战争中，凌棠一直以为斯冠羽是处于下风的那个。

现在看来，倒不尽然。

至少，斯冠羽能不露痕迹的安排程老师进沈家别墅，接近凌念和凌响，获取沈裴之的信任。

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道口子，可能是砸监控的时候划的。

茶几上放着纸巾盒，凌棠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有些疼，但她没有皱眉。

擦干净手上的血之后，凌棠将带着血迹的纸团丢进了垃圾桶，抬眸，声音凉凉。

“这是哪里？”

斯冠羽不打算瞒她，双手插兜，走到她面前，“斯家老宅。”

他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不好意思，用了些非常手段请你过来。”

凌棠不知道斯家老宅在哪里，更确切的说，她也是第一次知道斯冠羽不是F市本地人。

但这些，她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是否只有她一个人被带到了这里。

“凌念和凌响呢？”

斯冠羽正在喝茶，听到这两个名字，眉头一皱，眼神里有些不快。

“可惜，苏蓝在那辆车上，司机没能得手。”

“不然的话，我手里对付沈裴之的筹码就更多了。”

凌棠舒了一口气，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将茶杯推到了斯冠羽面前，“还要。”

斯冠羽见状，笑容浮上脸，“你好像对你现在的处境并不关心。”

凌棠不屑一笑，眼睛里讽意尽现，“关心有用吗？你会放我走？”

斯冠羽冷哼一声，为她倒好一杯茶水，递到她手上，“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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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棠又是一饮而尽，然后重新将杯子推到了他面前，“程老师是你的人。”

“是又不是，我们的人，可不止程老师一个。”

斯冠羽笑笑，又给她倒了一杯茶，端起来，想要递给凌棠。

我们的人？他还在和沈思怡勾结。

这一次，凌棠没有接，她扬眉，神情冷漠，“还有谁？”

“确切的说，除了程老师，沈家别墅里还有人在为沈思怡做事。”

凌棠呼吸一滞，怪不得，怪不得沈裴之会用那样怀疑的眼神看自己？

原来，他早就知道沈家别墅里有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