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轻轻的跳动给了沈裴之极大的触动，他握住凌棠的手，神色激动，又一次重复道，“小棠，他动了。”

这一次，凌棠没有回答他的话。

她只是仰头看着他的脸，唇角笑意温和。

幸福……看着她的脸，沈裴之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两个字来。

过往一幕幕走马观花似的从他脑海中飘过，最终皆化为乌有。

此时此刻，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再无其他。

沈裴之弯下腰来，将她抱在怀里，鼻头酸楚，有什么东西湿润了眼眶。

“小棠，”他哽咽着，“对不起，我爱你。”

他抱着她，越抱越紧，口中发出卑微又懦弱的哀求，“我们就这样一直幸福下去，可以吗？”

忘掉那些不堪的过去，忘掉那些让他们难过的回忆。

从此，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伤害，不会有谎言，不会有挣扎。

凌棠还是没有说话。

没有得到回应，沈裴之的心凉了半截儿，有一种名为绝望的情感在一瞬间席卷他全身，“小棠，你还是在怪我吗？”

怀里的人还是没有说话，可沈裴之却听到了啜泣声，这声音很小很小，几乎察觉不到。

沈裴之放开凌棠，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以后，不许再关着我，我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

说出来的话带着哭腔。

看到她的眼泪，沈裴之呼吸一紧，连心口那处都是痛的，“好。”

“以后，不许强迫我做任何我不喜欢的事情。”

“好。”

“以后，不能再做坏事了。”

这句话意有所指，沈裴之很快明白了，他沉默了片刻，“小棠，沈家有沈家的规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最后半句，沈裴之没有说，但是凌棠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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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这条贼船，沈裴之早就已经上了，现在想要脱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凌棠拭去眼泪，想了想，换了一个新的条件，“那你以后，不能再杀人。”

“小棠，我不会杀无辜的人，我只杀叛徒和想要杀我的人。”

凌棠皱眉，“叛徒也是人……”

沈裴之无奈叹气，“好吧，那想要杀我的人呢？也不能杀？”

凌棠又皱眉，“我就不信在F市还有人敢给你找麻烦。”

这句话，沈裴之很受用。

他无奈一笑，“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