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嗅了嗅手中的血气，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

“你这个身体是怎么来的？”他问方颜。

方颜捂住喉咙：“……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她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对方却像听懂了似地咧嘴一笑：“你很有悟性，不如跟着我。”

“跟着你有什么好处？”方颜扬起眉梢，“像这只狐狸一样成为你的禁脔？”

老人看她的眼神充满热切：“你和它当然不一样，我看得出你的身体仍然是人。”

方颜“哦”了声：“你这么厉害？连这个也能看出来？”

老人傲然：“当然。”

方颜看着他的五官骨骼逐渐幻化成狐狸的模样，又问：“你到底是人是狐？”

老人抬起胳膊看了眼自己的身体，笑道：“我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妖。”

“不可能。”方颜道，“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连人形都维持不住，这门功夫怕是还没学到家？”

老人微怒：“我研究换身术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

“活得比我老就一定比我好吗？”方颜道，“乌龟活得比你还老。”

老人脸色一沉：“废话少说。”

他抬手打出一枚四四方方的法印：“你是乖乖跟我走，还是让我把你打死打伤以后再带走？”

方颜讥笑：“有本事你试试。”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死人妖。”

这话令老人勃然大怒。

空中的法印放出耀眼光芒， 将方颜兜头罩住。

一股巨大的力量吸住方颜的身体，她身不由己被拽了过去。

方颜抬手朝法印连开数枪。

老人大笑：“别浪费力气，乖乖跟我走，我不会亏待你。”

“你长这么丑，谁跟你走。”

方颜说着往身后一扔，一股灵力变成的倒勾绳绕着祭坛缠了几圈，将它死死套住。

祭坛的上半部分由混凝土浇筑而成，底下埋着长长的钢筋将祭坛牢牢固定。

方颜用灵力绑住祭坛底座，借力将自己往反方向拉。

老人见方颜使出这么无赖的一招，又气又怒，却又不愿真的把她打死，他对雌狐道：“还看什么热闹？赶快帮忙！”

雌狐应了声“是”，朝方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