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变成一颗蛋,但他很庆幸他没把她弄丢。
庆幸之后,苏让又生出担忧。
他听得出方颜在强作镇定,她怎么可能不害怕,她现在对外界毫无感知,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换作是他,不会比她更冷静。
所以他陪着她没话找话地闲聊,试图分散她的焦虑。
没想到方颜适应得比他预想的还快,他对此有点骄傲,又有点心疼。
方颜不太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但她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当下轻轻笑了声:“要是有背包就好了,你把我放在背包里,比抱着安全。”
苏让没有马上回话,过了一阵才道:“小条子把它的背包也带了过来。”
他一边说,一边从小条子手中接过背包。
小条子站在石头上,邀功似地挺了挺胸膛,得意洋洋。
方颜想像着那画面,忍俊不禁:“持家有道,没白养它。”
苏让将怀里的蛋轻轻放进背包,重新挎在胸前:“你是不是忘了,它之前还想拿你敲石头?”
“它一定是知道我在里面。”方颜为小条子辩护,“不然你试试,万一真能把我敲出来呢?”
“不可能,”苏让一口拒绝,“我刚才摇过,蛋里面没有黄。”
方颜“噗”地一声:“苏让,你真当我是小鸡吗?”
“你不才说自己是凤凰?”苏让道,“我替你验证一下。”
方颜气鼓鼓:“那你说说看,为什么没有黄?”
“这要问你自己,”苏让的声音听上去像在四处走动,“你如果是魂体,这颗蛋为什么能关住你?你如果是实体——不,你不是。”
“为什么?”方颜对他如此笃定感到好奇。
“因为你没有黄。”
方颜顿了顿:“你才没有黄!”
她想想不解气,又嚷:“你不但没有黄,你还没有蛋!”
这话一出,意识外顿时变得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