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程朋义的友善

“长官,这~~~”

程朋义淡淡一笑:“子升,我来闸北也算有段时间,咱们两人许久没有好好吃顿饭了。待会儿中午出去吃个便饭如何,我订了桌子。”

想也没想,陈迁一口应承下来:“好啊,正好我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

“哈哈哈,那就说定了。今天你也别忙着工作,陪我下几盘。”

“就您老这臭棋篓子,还想着跟我下呢?”

程朋义闻言并未生气,笑着起身从柜子后取出棋盘,拿来一副象棋,两人熟稔的开始对局。

陈迁主动执黑棋,程朋义执红旗。象棋,应是水平高者、长者执红旗,陈迁主动执黑棋算是尊敬。

摆好棋子后,程朋义先行,一上来便是拱卒,还是边卒。

面对这样毫无章法的起手,陈迁笑而不语。

“子升,你对如今时局有什么看法?”程朋义随意问道。

陈迁推了下黑马:“国土沦丧、内战不休、百姓困苦、富者不仁、贫者不义,或有有识之士二三子,然无力救国,徒增伤悲。”

“国外呢?”

双目盯着棋盘,陈迁道:“英法之势已颓,惜英吉利水师横行四海,如今我看未必。法兰西号称欧陆第一,泛泛其表,根其欧战与德国血战,而诸如英美等列强坐山观虎,如今法兰西必不义与英美。

欧陆余国,当为德意志为冲,但且狼子野心未暗,幸与我中国万里之遥,不必瞩目。最当瞩目为俄国,十月之变,我犹恐中华易变。”

“好好,看不出来子升有如此眼光。欧陆数国都说了,其他也说说,好叫我一听。”

“还有谁?”

程朋义目露精光:“日本和美洲啊!”

“哦。”

陈迁抬手吃掉对方的马,一副醉心于棋盘:“美利坚饮我中华之血,日本噬我中华骨肉,两者皆如狼猛兽。”

“两者谁为最害?”

“血尤可生,骨肉难愈。”

棋盘之上,红方大帅被将,程朋义走士以避锋芒。陈迁盯着棋盘不语,不知在看棋子走势,还是思索该如何回答程朋义。

见陈迁不语,程朋义继续问道:“列强诸国,谁最为害?”

“啊?”

陈迁抬起头看向程朋义,眨巴眼想了想:“俄国,共fei之兵,何止十万。所致之处,工农皆为兵卒,数十万之众犹如附骨之疽,难药除、难自愈,难难难!!!”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