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抬眼看着眼前的这所破败的老土房子，是用乡下传统的土坯垒起来的，房顶看着还挺高，屋里很亮堂，因为东边那间房顶有个大锅一般大小的大洞，上面露着天，秋天温暖的阳光，从洞里尽情地倾泻下来。

这是七零年代，村里大多数都是这样的土坯房，谁家要是能盖得起混砖的房子，那就是过得很好了。

“妈妈，妈妈，你醒了吗？妈妈，你不要死，呜呜，呜呜！”

耳边传来一阵阵悲戚的哭声，姜钰扭头才发现，在她身边，跪着两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孩子，守在她身边一直哭，

男娃有3岁多，还不到4岁，女娃看起来更小一点，也就是两岁左右的模样。

俩孩子哭得眼睛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好可怜。

“你们，是，是谁呀？”

姜钰揉揉痛得快要炸裂的脑袋，头发毛糙糙的，上面还沾满了柴草。

姜钰抬头向上看，原来，这房子里西边是放稻草的，家里喂着牛羊的话，就把那些玉米秸，豆秸杆，水稻桔梗等堆放在里面，这些干草，留着给牛羊们过冬。

屋里的柴草堆了大半个房子，快有一人高，姜钰披头散发地躺在稻草堆边上，身下就是成片的稻草。

“妈妈，我们是你的孩子啊，我是东东，她是月月，难道你不记得我们了吗？”

叫东东的男孩急急地说，他看起来脸蛋圆圆的，有点胖乎，大大的眼睛，乌黑的眼珠，头发还有点儿卷曲，眼睛都哭红了，他双手攥着拳头，眼里满是怒火。

“妈妈的脑子，是不是摔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