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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被人攥着,空气中的魂力粘稠到可以让人尝到里面的甜味。
甜味,或许是血液中的铁离子带来的那股腥甜吧。
符渊对此并不陌生,因为当早在选择离开孤儿院那天,他就已经感觉过一次了。
一位符渊看起来极其陌生,但是气息又让他觉得颇为熟悉的瘦弱黑袍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符渊。”
男人步伐不急不缓,身躯虽然不大,但是每一步走的都极为踏实,会在地上留下一个血红色的脚印,让人看着不禁心里发怯。
他走到少年的面前站定,露出了一副枯槁憔悴的面容,尽量露出了个看起来温和,但是能吓死人的笑容。
“不认得钟叔叔我了吗?”
符渊看到这陌生,但有些熟悉的面容,逐渐和记忆中某个男人的面容重合在一起。
“是你!?”
少年被吓的瞳孔一缩,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
这位就是当初想要收养符渊的那家人,或许是一个,那个小镇上唯一的教堂的神父,钟离白。
虽然以前他多次强调自己是复姓,但他们这群小孩子还是习惯叫着他名字的第一个字,钟。
“对,是我。”钟离姓男子阴森的笑了笑,用瘦的像是皮包骨的手指轻抚着少年精致的脸颊,
“你可让钟离叔叔我,好找啊……”
他的手指苍白,毫无血色,瘦弱的就像是一具骷髅,冰冷的让人想要颤抖。
感受着面容上冰冷的触觉,此时的符渊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被吓的连续后退三步。
哪怕少年倒至抵到了墙壁,手掌贴在冰冷的石墙上面,才让符渊获得些许安心,但他的身体却依然止不住的颤抖。
“何必如此恐惧呢?”
钟离白见状不屑的嗤笑一声,捏住了少年俊秀的脸庞,仔细的端详着,
“这么久没见,可比当初那样子好看多了。”
“你!”
符渊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但身体依然在止不住的颤抖。
钟离白看着少年眼中的惊恐,心中更为满意,“现在这个样子,更适合我了。”
只有离魂的躯体,才更好夺舍与操纵。
在许久之前,钟离白就盯上了符渊的这躯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