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难解

宜世长安 雪散微秋 1713 字 9小时前

这几日才刚好了些,能在颜府偷得些安稳,怎么入了个宫,就忽然变成了这样。

想起今日出去打探,意外发现大门紧闭的两处府邸,他开口道:“主子要报什么仇,总得让我明白些。”

突然的一声低泣让婴癸露出了惊讶。

谢从安看向他,眼中泪水不停滚落,语气隐忍,“韩玉死了。”

婴癸一惊:“你想起来了?”

谢从安点头,“想起来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抹掉了泪水,“我怎么都想不通他当日为何而来,又怎能做到为我去死这种地步。难怪当时无论如何都等不到绿珠夫人的手下。他们都以为我死了,又怎会理会什么忻城的酒楼画壁。”

“韩玉非我族人,主子有必要为了他涉险吗?”

“他能为我去死,我为他涉险又如何?况且,那哑小子也是萍水相逢,我还为了他奔赴长安,你当日怎么也没有拦我?”

面对突然而来的质疑,婴癸突然面色古怪,片刻后才道:“是准备拦的。”

谢从安皱眉不解。

他继续道:“当日只是想要你快些离开那群人。”

想到他指的是蓬山的那群人,又或是夏家姐弟,谢从安问:“为何?”

“良王的手下和宿敌皆在,还有宫里的人。我怕主子的身份暴露。”

谢从安后知后觉,“你说得是柳祯煦?”见他还在思索,便指了指眉心:“如意公子,柳爵爷?”

婴癸若有所思,缓缓点头。“主子见了他?”

谢从安点头,口中道:“所以你把我从那群人里拎出来……又想用卧龙观的安排来吓退我,结果不小心被良狐狸的人给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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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癸还在思索着该不该把柳祯煦偷窥忠义侯府的往事告诉她。谢从安说完那一连串的推测,已经按着肚子捂着嘴笑了起来:“你也有今天。”笑着笑着,忽然停了下来,正色问道:“若是他那日没来,你会杀了曾法书吗?”

婴癸瞥来一眼,迟疑着未给答复。

谢从安一下子就看出了名堂,“我从前是查过他身份的。你应当知道一些。”她跪在竹椅上,两手撑桌,“难道这白莲花的身份还有什么特别?”

婴癸道:“我若说了,主子跟我走吗?”

“去哪?”

“离开长安。”

“四海为家?”谢从安笑了,在椅子上坐好,又整了整衣裳,“行。等我报了仇咱们就走。”

“这仇我帮你报。”

她听得一笑,凑过去给婴癸倒酒,一脸好奇的问:“那你准备先杀谁?”

婴癸看着那双依旧泛红的眼睛,明明伤心仍在,却又好似已经过去了。

谢从安见他半晌没有反应,便放下酒壶,端起自己的酒杯,摇头晃脑,有些得意的样子道:“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修长的手指点着自己的额头,“你的确很厉害,可是我也不赖。这个仇必须是咱们俩个一起报。不然就算我跑了,那人已知道了我还活着,难道不会派人追杀吗?逃跑多累,处理完了再走,那才叫潇洒。”

婴癸忽然将四下里扫看一回,沾上酒水,在石桌上写了下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