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姜晟嗤笑。

“他的东西是他的，我的东西是我的，我离开十几年，这里早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你心里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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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轻巧，有没有容身之处和你想不想拿财产有关系吗？荒唐的逻辑关系。”

见糊弄不过对方，修闻反问：“那么你又为什么认定我一定会跟他争抢？我那么优秀，一定有别的出路，没必要不要脸地贴上去。再说了……即便我要一些财产又如何？血缘关系又不是假的。”

“你是在骂我不要脸？”姜晟眉毛一挑。

“没有。”修闻沉着冷静，脸色却愈发僵白，他的指尖湿黏一片，鲜血顺着衣服不断滑落。

还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你靠过来做什么？”姜晟冷不丁问。

“我想换她，我受伤了，跑不掉。”修闻举起双手，一副任人处置的模样。姜晟一改往日友善的眼神，冷冷打量着他，然后道：“行啊，那你过来。”

“唔！！”陆云华瞪着眼发出呜呜声。

姜赫朝修闻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他无法在妻子与儿子之间做出选择。不，其实他能做出选择……一个是陪伴自己几十年的爱人，一个是前几年才找到的子嗣……

他的犹豫已经替他做出选择。

修闻知道，姜晟从他和姜宇齐身上看到了自己和姜赫的影子，他痛恨父母对大哥的宠爱，埋怨自己遭遇的一切，所以他在怨恨姜宇齐的基础上还会多出一丝对次子的怜爱……但他对自己不同。

他是真的想杀自己。

因为自己是长子，因为自己得到了父母的“宠爱”。

人就是这样，仇恨易生。有时候可能连当事人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被别人记恨上了。

一步，两步……

就在他即将接触到姜晟时，后者突然松开陆云华的衣领！所有人的瞳孔登时缩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