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摩肩接踵,个个皆伸头探脑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慎之坐在轿内,用短笛挑起一角布帘往外看去。
各色的人们或穿着绫罗绸缎,或穿着粗布麻衣,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突然慎之眼睛一定,看见一些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百姓。
有男有女,还有小孩,夹杂在人群之中。
慎之看到那些人,立即吩咐道:“羽涅,你去看看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黍糦国虽然被入侵了,可据说百姓还是安居乐业,并无影响。
按理来说,就不应有流民来到这里,那这些人究竟来自何处。
他明知自己身体不好,却还要亲自陪大郡主去送亲,同样是因为黍糦国的事,让他着实不放心。
“是,主子。”羽涅转身就往那些人的方向去。
一路上吹吹打打地来到码头,即将乘坐船去往崇宇国。
但因嫁妆还未全部放进船只,所以在临近码头的酒楼里休整些许时间。
码头上的埠头大声地对脚夫们鼓劲:“小心点,再加把劲!
把这些都放进船只里,争取早日完成,早拿酬劳!”
脚夫们一听这话,顿时干劲十足,动作又快了几分。
酒楼的二层雅间内,慎之正坐在方桌旁,擦拭着短笛。
羽涅躬身道:“主子,已确认,他们大都来自云中县。
半路互相碰到,一起走到这里,正好碰上大郡主出嫁。”
“哦,都是云中县的人!让天冬去查查云中县最近发生了何事。
顺便找个时机,让天冬把他们都带到郊外的庄园,看看有没有可教之才或可用之人。”
慎之放下短笛,拿起茶盏,吹着漂浮在水面的茶叶,摇晃着茶盏吩咐。
“是,主子。”羽涅说完后,转身就往外走去。
正好辛夷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主子,这是固本培元的药,趁着热乎快喝吧,我还给您准备好了蜜饯。”
慎之一脸无奈地接过药碗和蜜饯。
喝完药,嘴里放了颗蜜饯后,他把短笛插回腰间,随后走出酒楼四处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