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不是白皙的肌肤,而是已然冰化且被血染红的冰霜,但佩戴在胸前的鱼佩却洁净无瑕。
“这……”祁洛景惊讶得说不出话。
南宫玄离也是一惊,道:“你……害怕了吗?”
祁洛景回过神,忙不迭地摇头,“怎么会怕,我只是心疼你。”说罢,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重新拿起湿布,轻轻触碰那冰化又带血的冰霜。
祁洛景一点点擦拭着,每一下都极为轻柔,像是对待稀世珍宝。
可擦着擦着,他喉咙就有些哽咽,话也说不利索了。
“都怪我……要是我能强点,你也不用……”祁洛景没把话说完,怕自己情绪失控。
南宫玄离虚弱地笑了笑,“这怎么能怪你,别瞎想。”
祁洛景没回应,手上动作却没停,只是更仔细了,把血一点一点擦去。
“疼吗?”祁洛景哑着嗓子问。
“还好,你这手法可比我想象中温柔。”南宫玄离半开玩笑地说,想让气氛轻松些。
祁洛景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水盆里的水已经被血水染得通红。他起身,端起水盆,准备去换盆干净的水。
“你歇会儿,我很快回来。”祁洛景道。
南宫玄离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没一会儿,祁洛景就端着一盆清水匆匆返回。
他重新坐在床边,继续为南宫玄离清理伤口。
“这鱼佩怎么没被冰和血沾染?”祁洛景突然问,他看着那洁净的鱼佩,满心疑惑。
南宫玄离笑道:“因为这是你送的,我可舍不得弄脏了。”
祁洛景一怔,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想到南宫玄离会这么说。他心里暖烘烘的,又有些酸涩,想说点什么,却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