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煜再次低下来了头，回忆起那天在悬崖上的事情，卿九酒这么解释似乎也解释的通，那老者至始至终也没说要她们性命，而那一箭，显然也是出乎了老者的意料。

随后，张煜点了点头，说道：“大概是这样了，难为你了，为了找线索在苦海经历了这么久。”

卿九酒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在苦海之中，我想了各种办法想要让你们好好活着，哪怕活着就行，结果都是一样的。”

卿九酒有些无奈，“最后还是你们的话，让我走出了幻境。”

张煜没有说什么，她当然希望卿九酒能好好的活着，当初舍生救她不就是因为这个么？她们经历了很多事，而卿九酒就像是她们的妹妹，做姐姐的终归是要保护妹妹的，就像张曦为了让自己活命一样。

“那日我和我姐被箭射下悬崖。”张煜开口说道，她知道卿九酒很好奇为什么自己还活着，没等她开口，她便说了起来，“在下落过程中，我姐看到了一处平台，奋力把我推了过去，我侥幸活了下来，但我姐却...”

张煜停了一下，接着说道：“随后，我顺着平台一路往下走，想要去找姐姐的尸首，最后来到了这里。”

这时，卿九酒已经来到了张煜身边，抱住了她，低声凝噎道：“对不起。”

张煜终于也是没忍住眼泪，说道：“不是你的错。”

“对不起，”卿九酒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甚至没找到你姐的尸首，唐门当时派了不少人进山，最后什么也没找到，只找到了一摊血迹，大概是被山中的野兽...”

张煜听到后身体微微的发抖，许久才平静下来，说道：“所以，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别辜负了我姐。”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都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了，她就是卿九酒一直挂在嘴边的那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