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晗已经很快反应过来,接口说道:“母亲曾留有遗嘱,她生前那些嫁妆今后都是我的陪嫁。遗嘱信中写得明明白白,我自然带得走!”
罗氏当即变了脸色:“琪姐儿,你胡说些什么?什么遗嘱信,这回门的大喜日子,为了与嫣儿逞口舌之利竟编造这等瞎话,实在大大的不吉。”
“这等要事哪儿能玩笑呢,遗嘱信就在墨香院一幅画中夹着,檀香,你去取来。”顾晗淡淡道。
她本来没想到这茬。
洪家老太爷先前也来过一次,说起过这桩事。
可当时他才刚穿来第二天,各种忙着不露馅,事情夹杂多了就给忘了。
这次回门倒是托沈语嫣的福,世子一提书画和遗物,他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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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夫人!”檀香拔腿就跑,拦都拦不住。
不一会儿,画中的一封信落到了顾晗手里,顾晗将信件展开,递给沈修:“父亲您看,此为我娘手书,做不得假。”
沈修细看,确实如此。
只是...
沈修看向罗氏:“既然如此——”
罗氏开口:“老爷且慢!遗嘱信这等大事,琪姐儿早不说晚不说,偏等了出嫁以后再拿出来,这信真伪存疑!若有擅长模仿字迹者,仿写了一封也未可知!”
沈诗琪冷笑:“岳母这话说得轻巧。依大夏律例,女子嫁人后,若不幸身故,嫁妆也该返归娘家,仿写这样一封遗嘱,用意何在?难不成是岳母觉得,我侯府还贪图洪家这点物什?”
罗氏语塞。
镇北侯府是何等富贵人家,比起沈家高出不知多少。
便是这送回来的回门礼,便比沈语嫣出嫁时给的嫁妆还多。
只是那女人的嫁妆,这么多年早已用得不剩多少,除却库房里的那些,只剩些书画。
“我娘写这信时,给外祖洪家也留了一份,若是母亲不信,我派人去趟洪家,两相对比。”
罗氏脸色越发难看:“不必了。既然琪姐儿一心如此,便带回去吧。”
沈诗琪点头:“甚好。松竹,带几个人去给松韵帮忙,按照嫁妆单子上的东西搬,别遗漏了。”
罗氏两眼一黑,险些摔了:“什么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