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琪嬉皮笑脸:“如今娶了媳妇,顺带着也随着诗琪看了几页的账本,往日里我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儿子知道了,便想做些事情为侯府开源。”

宁氏哭笑不得:“我平日里是短了你的吃还是少了你的穿,少在这哭穷,照实了说!”

沈诗琪低头道:“儿子说了,娘可别生气。”

“你说。”

“那日回门,我偶然听得沈家姨妹说,今岁冬日有暴雪,便是开了春也是暴雨成灾,说得信誓旦旦,如今沈家已在囤药囤粮,煞有介事。儿子想着,若是真有天灾,咱们侯府也得早早准备起来。耐放的瓜果蔬菜多存些,再收些木炭、粮草、药材。”

宁氏皱眉:“道听途说之事不可为。”

“为此,我昨日特意出门去了一趟明镜山,在玄机寺处求了一卦,卦象所言也是今年将有天灾。”沈诗琪说道。

宁氏不为所动:“怪力乱神之言不可信。”

沈诗琪:“......”

这便宜亲娘怎么油盐不进!

沈诗琪破罐子破摔:“我想在冬日里施粥施药,收买些人心。开粮铺太麻烦,药铺方便。”

宁氏捻佛珠的手停住:“要多少钱?”

沈诗琪:“?”

不是,等会儿。

她这便宜亲娘什么意思?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

沈诗琪内心倒吸一口凉气,立刻狮子大开口:“三万两!另外,丹州梧桐岭的那片山林子我看也挺不错的,母亲不如一道给了我。”

听到前头她要三万两时,宁氏眼睛都不带眨的,当她一提起梧桐岭,宁氏的神色瞬间微妙了起来。

这下意识的反应被沈诗琪敏锐的捕捉到,心道,果真有猫腻。

这几日她翻遍历年账册,发现了一些端倪。

从明面上的账来看,侯府勉强处于收支平衡的状态,远远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光鲜。她刚看的时候差点以为侯府空得只剩下壳子,直到去了一趟便宜亲娘之前给她的书局。

是以这几日,她翻旧账时看得格外仔细。

细看之下,她发现侯府的这个收支平衡状态非常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