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燕在,但她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凑过来说话,相反,王飞燕的气场好像特别消极,仿佛因为李静的事,她瞬间成长了。
“没有啊,但有几个特别爱打牌的,你是担心你爸?”
沈秋唔了一声承认,安然也有些怕怕,又仔细回想了一下。
“昨晚我确实看到你爸了,但我放了电话,他人又不见了,回头我帮你问下我妈,看我妈知不知道那些爱打牌的人都在干嘛。”
沈秋说好,心里有些不安:“我怕有人组织开私盘,那种很吓人的。”
安然脸色变了变:“放心,等晚上回家我就让我妈打听。”
开私盘在安城很常见,玩的大多是骰子,只比大小,赌注无上限,很容易便被人做局。
像倾家荡产,卖儿卖女,在私盘档口都屡见不鲜。
……
回到丙班,张涛已经来了,没看到她正四处找。
见她从乙班过来,便松了口气。
“你去找安然了。”
她心不在焉,顺口问了他一句:“你说,最近有没有人在安城开私盘?”
张涛惊讶,立马反应过来:“有人给你爸做局?”
沈秋摇头:“目前好像没有,但他最近除了睡觉,其他时间全在麻将馆。说是只看人打,但我总感觉不真实。”
张涛吸了口气:“这些事我家从来不沾,但据我所知,做私局的人不是沈怀的人,他们好像属于过江龙,喜欢到处流窜,每到一个地方,会上下打点,按江湖习惯拜码头,哪怕沈怀平时不沾赌,他也比我们要清楚是哪些人。”
沈秋知道,以前跟着付琳,她接待过一波。
那些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掏肛的鬣狗,不但狡猾还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不但下手快准狠,连沈怀这种人,都对他们很忌惮。
“这样吧,我打个电话问问,看看最近有没有可疑的外来人。”
沈秋不安的点了点头。
……
同一时间,李秋菊在自家门口,像是被抽了魂一样的晒着豆角,而她的儿子刘虎,就在不远处追着小狗跑。
直到有人五音不全的哼着左手指月,从她家门口路过,她才像被雷击了一样,飞快跑进屋里,翻出孩子爸爸给她留的遗书。
当年孩子爸爸说:【秋菊,如果有一天我没了,你可以带着孩子去找周吾,他答应过我,当孩子的干爹,也答应过我,会帮我照顾你们娘俩,所以别怕,我是个好人,周吾也是个好人……】
估计太匆忙,遗书并没有写完,李秋菊心中隐隐发痛。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孩子爸爸当年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是人民的卫士,是为了人民而牺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