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从玲珑口中听说了今日发生的一切,心中到底有些不安。
眼下安王不在长安,就连个能为她家小姐出谋划策之人都没有。
“小姐,那春儿小小姐那边……”
今夜花嬷嬷值夜。
她在床榻边打了地铺,安置好赵云珠后,听见床榻上小姐翻身的动静。
知晓她今夜怕是要失眠。
方才问起一直及挂在心上的事情。
过了许久,传来一声叹息。
“眼下,不方便,只怕贸然叫人去将春儿转移走,反倒叫贤王知晓了春儿藏在何处,如今一切,只能赌。”
好在先前送走春儿的时候,并无多少人知晓此事。
“嬷嬷,早些睡吧。”
“哎。”花嬷嬷明白,小姐不想说话了,她方才盖着被子躺下。
次日一早。
赵云珠早饭才吃了一半。
宫里就来人接她入宫。
这一回,是皇帝召见她去大殿。
从内侍口中,她打听到,今日贤王在大殿上,求皇帝做主,让柳丞相给贤王一个说法,毕竟小世子从柳家搜查出来的。
柳丞相从柳家推了一个管事出来。
那管事一口咬定,并不认识小世子,因为那管事沾染上赌博,见小世子独自一人,随即起了歹心,当了个拐子。
原本只想敲诈一笔。
哪里料到,自己绑来的竟然是贤王府的小世子。
管事吓得六神无主,只能将小世子藏在柳家后花园的密室内。
大殿外。
赵云珠深吸了一口气,方才踏入大殿内。
贤王冷声嘲讽的言辞,落入耳中。
“柳丞相用一个就想打发本王不成?柳丞相莫不是把本王当成傻子糊弄?”
柳丞相沉着脸,默不作声。
唯有跪在殿中的管事,头一个劲儿地朝着地上磕着,“王爷,都是小的坐的,小的一时猪油蒙了心,这才犯下死罪,小的甘愿受死,还请王爷莫要怪罪我家老爷。”
管事一面哀求,一面爬到贤王脚边,额头上青紫一片。
他伸手试图拽住贤王的袍子。
被贤王嫌恶的一脚踹开,“你算什么东西?莫要弄脏了本王的袍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