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开始就被灌输慕家是天、慕家是地，慕家就是他们主人的念头。”

就像设定好程序出厂的智能体，它们最基础的代码中明明白白刻下了，不允许伤害人类、不允许计算人类、不允许背叛人类，三条基础代码。

那些员工脑海深处，也有着长年累月被洗脑形成的人生锁链。

支雅雅知道世界上有很多恶人，他们所犯下的罪行数都数不过来。

但当她真正触碰到，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他们能做的，唯有不断发现、打击、抓捕、清算，才能抑制这些犯罪行为的产生。

才能让受害者们重见天日，回归到真正平常温暖的世界。

但支雅雅也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依旧冷静：“你倒是挺清楚。”

她可不会认为上能幽默风趣进退有度，下能低声下气，对她人退避三舍的慕辰会这么好心将自家的短处明明白白告诉顾明月。

那不就是大张旗鼓给她送去把柄？

顾明月得意地下意识抬手想要卷卷自己那漂亮优雅的长发，却发现摸了空气，她黯然垂眸，语气也带上了不耐烦。

“我又不是瞎子，去到那种公司，再加上他的暗示自然会有猜测。”

女人的好奇心很恐怕，在得到满意答案之前必定会一直躁动。

“为了能够更好地牵制慕家，摆脱爷爷对我的控制，所以我秘密派人去查。”

“查了很久，才查到这些消息？”

而且还没来得及把它变成拿捏慕家的把柄，变成自己邀功的工具，自己就因为犯下更大的错被人闯进顾家，直接把她逮个正着。

顾明月现在仍旧能想起那冰冷枪支抵住自己的额头上的恐惧，她甚至看到了死亡的降临。

顾明月双手环抱自己，努力压下了心里的恐惧：“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

“证据…我把证据藏在了名下的小别墅里。”

支雅雅见旁边的监狱长神色认真，知道他已经将所有信息记录下来起身打算离开：“等我们确认好证据，我的承诺也会如约而至。”

她不可能现在就把顾明月丢到女子监狱，每天拿个锄头不停地挖戈壁滩、挖坑、种树、享受日晒雨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