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来,一张咧着的笑嘴里流淌着粘稠的口水,滴落到女人纤细的脖子上。
女人后知后觉,她僵硬地转过头,正正贴上一张青白灰败的脸。
“撕拉!”
爆浆的血液喷涌至屋顶,下了一小场血雨。
女人的脖子被活生生扯断,整张脸因为无法忍受的滔天痛苦而变形。
陈生咧着笑嘴,将鲜血淋漓的头颅和尸体——塞进裂口之中。
随即迎着月光,挺着堪比十月怀胎妇人的肥大肚皮,摇晃着残肢断臂,幽幽消失在房屋林立的阴影中,搜寻着活人气息。
……
一座藏在夜色中的绣坊灯火通明。
三楼一间屋子里,有女子坐在凳上,她身边站着几个侍女,维持着一变不变的表情,静静看着她。
“漱玉,你瞧瞧,这嘴是不是歪了?”
女子侧过头,看向其中一个绿裙侍女。
“不曾,姑娘的绣工顶顶的好呢。”
漱玉走过来,保持着弧度不变的微笑,语气平静。
女子咯咯笑了两声,涂满豆蔻的玉手拿起红色丝线,在那张人脸上缝缝补补。
鲜血顺着血洞流出来,染红她的皓腕。
不消半炷香时间,她收线打结,起身欣赏自己的作品。
她面前站着一个不着寸缕的人。
它有着女人柔软的躯干,男人孔武有力的四肢,和一颗几岁稚子的头颅。
浑身连接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红色缝线,其针脚杂乱,可见绣工奇差。
稚童的嘴角被强行扯起,用针线缝补固定,呈现出一个诡异的不自然的笑容,和这些侍女一般无二,直叫人心里发毛。
她正欣赏着,另有一侍女上前,低低说了些什么。
女子娇媚的脸上笑意褪去,显得有些不耐:“这些僵族果然都是些不长脑的蠢货。都说了这段日子安分些不要惹来那群学生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