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缚灵索捆住的容恪身上冒起阵阵煞气与白烟,少年痛苦地倒在水榭桥廊上不停抽搐,状似疯癫。
他嘴里呜呜咽咽,竟是发不出一句完整的声音。
容心跑过去,她蹲下身,将容恪扶起来。
“恪儿,你看看我,你看看阿姐,我是阿姐啊恪儿……”
她伸手摸着少年的脸,眼中水汽氤氲。
容恪深黑的双目中没有一丝情绪,他痛苦地嘶吼着,缚灵索已经在他身上灼烧出道道血肉翻飞的伤口,他痛得冷汗直流,太阳穴青筋跳起。
容心于心不忍,胸中升起阵阵悲愤。
她的弟弟,定是受了天大的苦楚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下一刻,少年似乎痛得受不了了,张嘴一口咬在她的左肩。
钝痛使得她闷哼一声。
她紧紧抱住容恪,鼻头酸涩。
西州容家女子有净化煞气的本事,可是,该如何净化掉容恪身上的煞气呢?
从骨血经脉开始?还是从五脏六腑开始?
容心一头雾水。
她看向结界外的容氏。
年轻的妇人似乎懂了她的想法,容氏擦擦眼泪,认命地叹了口气,随即用口型说出净化方法。
看懂容氏口型的容心,先是一怔,随即抱着容恪的手更加紧了紧。
毁其丹田,从丹田开始净化逼退煞气。
这是唯一能留下容恪性命的方式。
她闭了闭眼,将眼中泪水逼回,同时右手凝聚气团,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举打入少年丹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