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后的价值贡献给帝国,然后就可以安心去死了。
感染者,不过只是玷污了帝国军装的灰土,乌萨斯不管是军警还是稽查队都有义务将其扫尽。
可是这个冬天,他们注定不能再坐在火炉旁安心吃大列巴,顺便赞美先皇的荣耀了。
“(乌萨斯粗口),你们这些蛀虫——呃啊!”
随着最后一个稽查队被长剑砍倒,感染者们一拥而上,用最快的速度扒下可能有用的东西,然后在那瓦伊凡带头者的领导下逃之夭夭。
这么一支小队伍就这样在动园上流窜着,一次又一次的将感染者稽查队埋葬于此。
“塔露拉,我们应该找个地方落脚了。”
一只小鹿向身旁的‘瓦伊凡’提议道:“雪越来越大,这个冬天马上就要到达最猛烈的时候,我们的队伍要寻找补给。”
“...是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红龙看了一眼身后的几十个感染者战士...不,说他们是战士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愿意拿起武器来反抗,他们甚至没有一件像样的防具、没有一把锋利的武器。
在乌萨斯,这些感染者说是流寇,可能更加准确。
也许他们随时都会被专门的军队清剿掉,或者说是因为身上受过的伤而伤寒而死。
“各位,我有一个想法...这可能会让我们以后的处境更加危险...”
塔露拉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战士们的脸。
可是他们并不犹豫,他们都看着塔露拉,看着这个带领着他们反抗的人。
“塔露拉,你只管带路,我们会跟着你一起走。”
“对啊,活一天赚一天,不管怎么样,咱们都会支持你的。”
他们瘦弱干硬的脸庞展露出信任。
塔露拉放在剑柄上的手越发紧握,最后她将剑尖轻戳在地上,留下一个印子,和这片冻原相比起来很小,但是坚定而深刻地扎进了土地里。
像是要将这冰冷而吃人的大地扎出一个窟窿。
“好,那我们走吧,去找...雪怪小队。”
她已将领导感染者反抗当成了自己的责任,如果非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就是为了自己作为人的理想。
这两个字在这片大地上对于感染者似乎滑稽可笑,因为他们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们的卑微,无论走到哪,都会被人打上害虫、危险者的标签。
“塔露拉,你为何不愿意继承我的位置?你就是我,你为何要抗拒?”
但她要反抗,用烈火点燃不公。
“科西切,我不会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