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赛雷娅沉默片刻，给出进一步解释。

“她已经死了，因为感染程度过高。”

“不要...”

查德希尔刚想劝阻，提斯娜的下一个问题却问出来了：“是回到了‘众魂’吗？我也会去那里吗？”

赛雷娅不知道众魂是什么，不过，查德希尔却知道“...不，不会的。”

“你的母亲希望你能够活下去...代替她去看看这片大地。”

“真的吗？”

提斯娜有些疑惑——妈妈从来没有和他说过特里蒙。

“是真的，她还给你留了衣服，希望你能够在独自生活的时候不会感冒。”

“好吧，我会的。”

塞雷娅听着这样的谎言，没有开口。

因为她想大概也是的。

在给提斯娜进行手术之前，她发现那件略大于提斯娜身材的拓荒者服装，除被酸液融化的右臂之外，其他的部分虽然老旧但是却没有沾上一点源石。

提斯娜之所以会感染，完全是因为那些源石虫的酸液。

查德希尔说罢，伸手揉了揉提斯娜的头，写到姓名这一格时，不太好意思的开口问：“话说小家伙，你叫什么来着？那么久都没有问过你...”

“我叫...提斯娜，大概是这个名字。”

“哦，好的，提-斯-娜-填好了！”

他故意把音节拉的长了一点，引得提斯娜轻轻地笑了：“那你呢？”

“查德希尔...你也可以直接叫我查德。”

“好，查-德-”

提斯娜觉得面前的查德和妈妈说的那样完全不同。

她用右眼的‘线条’延伸到查德面前，在查德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地偷瞄他签字的样子。

“这个黑团有点写歪了...”

“看不到我吧...”

“好像还可以拨动他的头发哎？”

“试一下...”

小萨卡兹崽子的内心戏远不如她表面那么平静，事实证明她仍然还是孩子心性，对于自己神奇的右眼感到充满新奇。

提斯娜的‘线条’上下起伏着，窜来窜去，甚至轻微的拨动了一下查德希尔的头发，然后突然她的其中一道目光却突然和查德希尔对上了视线。

面对查德希尔的视线，哪怕知道他看不见，提斯娜的‘线条’还是吓得缩回了提斯娜旁边，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只见查德希尔活动了一下颈椎：“呼，有点累...”

提斯娜这才放心，那种被发现调皮捣蛋的心情微微平复：“看不到嘛...还以为能看到呢~”

塞雷娅顺手给他们倒上了两杯水，然后也在一旁静静的审视着其他文件，查德希尔仍然在努力的签字，提斯娜这是闲的没事观察查德希尔和塞雷娅，然后还会踮起脚扒在窗户上看外边。

两个半小时后，车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哥伦比亚首都，特里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