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进来吗?”
嘴上这么说,但是脚已经迈了半只进来。
柔和的女声,曼妙的人影。
“如果,我说不能...”
还没等李沫心皮完,人影直接一步踏入洞窟,伸手抖下了自己身上的积雪。
姣好的脸蛋带着一丝婴儿肥,但高挑的身材又凸显着御姐风范。
“我还没说,你能进来。”
“我知道你不会看着我在外面吹风的。”
“其实你,吹多久都,不会感冒吧?黑蛇?”
灰头发御姐拍干净了身上的雪,走近了李沫心,没有任何风度地找了块大石头坐下。
“如果可以的话,请叫我卡谢娜。”
“你之前,不是还叫,科西切吗?”
“那个身份已经死去了,公爵之位留给了塔露拉。”
“那你现在,又是来干嘛,的呢?我们的,赌约,似乎还没有,到达揭晓谜底的,时候。”
李沫心看着几年不见,又性转了的黑蛇。
“而且你,这个样子,让我慎的慌。”
‘不死的黑蛇’,或者说是卡谢娜此时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回嘴。
预想的阴阳怪气并没有出现,李沫心疑惑的扭头,却正对上了卡谢娜的目光。
幽怨,不舍,恼怒。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卡谢娜的声音里带着扭曲而复杂的情绪。
李沫心沉默了。
卡谢娜也沉默了。
“你的...你的身体还能撑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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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能撑到赌约,揭晓的那一天。”
“你不用骗我,我想听实话。”
卡谢娜的眼神逐渐被恼火填满。
还在乌萨斯的小学讲课时,她就感觉到了李沫心力量波动,作为概念存在的她对于思维的延展同样敏感。
这样大范围的跨越链接,对于曾经的李沫心自然不是难事,作为‘帝国之柱’,这个男人可以说是从未有过任何败绩,然而平定过乌萨斯内部分裂叛乱、在乌东战争中身居幕后但却运筹帷幄、大力支持改革的不败之人,如今的虚弱,却不似作伪。
卡谢娜,或者说是黑蛇。
曾经在一场宴会上,和这个传奇般的男人相遇。
他们举杯相碰,但是黑蛇不明白对方所做何意。
对方支持推行改革,力图除去乌萨斯内弊,和作为乌萨斯意志的自己,有着无法隔绝的矛盾。
但是为什么又在乌萨斯濒临危亡之时,挺身相救呢?
那个男人说,我不是想要救乌萨斯,我是想要救这片大地。
啊,乌萨斯是你的跳板吗?
你想要借助乌萨斯做些什么呢?
这么一想,疑问越发抑制不住。
他说:“盘踞在这个国家的蛇影,我不喜欢你黑色的颜色。”
黑蛇不明白,明明对方拥有从根本上抹消祂的力量——需要控制所有乌萨斯人的意志,然后删除对于乌萨斯的认可就行了。
对于别人来说很难,对于那个男人易如反掌。
既然想要利用这个国家,那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
他说:“我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本事。今天的黑蛇死去,明天说不定又会有一只黑熊出现。乌萨斯的顽疾,乌萨斯人要自己去切除,而我只是一个外来者。”
黑蛇说:“我便是乌萨斯。”
他说:“你代表不了乌萨斯,你是这个国家的产物,你是这个国家的附庸,你绝非这个国家本身。如果你真的能被根除,那只能说明你改变了。换句话说,除了乌萨斯人,没有人能够改变你。”
黑蛇觉得面前的人真是虚伪而又傲慢。
于是,两人立下赌约。
看看究竟是由黑蛇来改变乌萨斯,还是由乌萨斯来改变黑蛇。
说实话,赌博并不适合阴谋家,因为阴谋家不会拉上全部身家去赌未来。
但是黑蛇突然很想赌一赌。
后来男人离开了,还关上了乌萨斯北方的漏洞,让那些扭曲而不可言说的东西离开了乌萨斯的身体。
“现在,乌萨斯内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了,现在你又如何呢?黑蛇?”
然后,他离开了乌萨斯。
黑蛇看着圣骏堡的斗争,看着乌萨斯的斗争,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塔露拉,龙的孩子,德拉克的孩子。
这也许会是自己扳回一城的契机。
黑蛇从那条叫做魏老二的龙手里把她骗来,想要利用她来推动乌萨斯,至少这样也算他出力了,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混个助攻。
也不至于输的太难看,对不对?
于是他打算把公爵之位留给塔露拉,谁知道塔露拉却直接把自己变成感染者后离开,根本不打算给他面子。
“你的阴谋、你的卑劣不适合乌萨斯,你才是那条附着在乌萨斯身上的毒蛇。”
“塔露拉,你会后悔的!”
“黑蛇,你不是乌萨斯!”
“砰!”
公爵府的大门被摔得空空作响,有人传言,科西切公爵是被养女给气死在了家里。
卡谢娜,这具新的身体不再是大公爵,只有蛇鳞片可以为她所用。
不过黑蛇突然感觉疲惫了,远离了大公爵的事务,他却突然发现,现在的乌萨斯有没有自己好像都差不多。
正如那个男人所说的一样。
一个前进的国家,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它。
不论是它的过去,还是它的阴影。
其实我已经输了。
那么,那个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好想见他一面...
为什么不来见我?
上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是在50多年前了。
上一次举杯共饮,然后被阴阳怪气还无法反驳,是在60多年前了。
在离开时,他曾给过黑蛇一个作为证明身份的信物。
这么多年了,你为何再也没有踏上过乌萨斯的土地?
然而在他还是科西切的时候,有一天在萨米的方向感受到了那个人的强烈波动。
整个世界都仿佛在朝那边收紧聚拢,然后又溃散开来。
萨米的邪魔似乎也被挡住了...可是为什么会如此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