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人都应该坦诚些

李二郎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的帮上一两句,但相对温和,他见证着李沫心的情绪从荒谬进一步平稳下来,恢复了理智。

李沫心最后无声的仰面瘫倒在地上,他的眼神清醒,但是口中却一直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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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真的?真的是...”

“不,不,不。”

“怎么能...他怎么敢?!”

“他凭什么?!”

“凭什么...”

李二郎想要安慰他,但最终他只是打开一瓶气泡水,和难兄难弟一起躺在地上。

他不像李沫心,他一开始就只是一个人,所以无法真正深刻体会这种荒谬而又苦涩的情感。

这么看来,他还挺幸运的?

不曾得到,也就不用体会失去的痛苦。

李二郎猜到了这样可能的后果,因此,一开始他总想着隐瞒,渴求着没有痛苦的分离。

只要他多忽悠几句,就可以把这个难兄难弟忽悠出脚下的沼泽,然后四方八稳的独自行动,前往萨米把事情了结。

在史尔特和劳伦提娜不知道的时候,就偷偷溜走,不会牵连上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再去影响任何一个人。

生也是一个人,死也是一个人。

最后总能忘记,不论是自己还是他人。

可他同样猜到,自己无法隐瞒。

因为他们都是‘李沫心’,他们都是本体的影子,就算把自己烧烬成灰,最终也不过是黑色。

他们所妄想的只是那一瞬的火光。

李沫心最后拿起气泡水,一饮而尽。

李二郎适时的又递上一杯,然后自己也喝了一杯。

两个人都没有出声,李二郎可以想象李沫心的痛苦。

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愤怒,那种难以置信也不会是为了自己。

就算他们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复体、一个炮灰、一个替代品的时候,也不曾如此愤怒过,情绪只不过是微微弹跳,就重新回归平静。

然而,用理智包裹着感性的人,往往有一个共同的特征。

他们未必在乎自己,但一定在乎他人,尤其是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你可以玩弄我的命运,但你绝不能对其他人下手,他们在这一场灾难中是无辜的,为什么非得把他们也牵扯进这旋涡中呢?

李沫心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但绝不愿让无辜者株连。

“你猜得到本体的目的么?”

“大概是想要借助那些被你吸引之人的力量,铲除掉他。”

“为了自杀,他还真是不遗余力啊?连这种下作恶心的行为都能做的出来。”

“...所以你之后打算怎么做?”

“他们是无辜的。”

这一句话已经表述了李沫心的选择了。

虽然心存眷恋,但他一定要这么做。

离开,离开两人一猫头鹰身边,独自踏上寻找肋骨、前往萨米的旅途。

这是艰难的选择,但同样最好的选择。

不然呢?继续带着42他们一路到萨米去杀本体吗?

开玩笑,那是要命的活。

送死这种事,不该带着同伴。

更何况,史尔特尔和劳伦蒂娜只不过是被影响了,他们的情绪自始至终都受本体的操控。

现在本体还要让他带着他们去送死?

绝不可能。

他李沫心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就是畜牲中的畜牲,更别提他早就已经是无形的帮凶。

他同样亦是玩弄他人命运的工具,但不愿继续成为施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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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打算好好的将东西整理一下,顺便将克洛宁的事安排好才能放心。

他还要写几封信,在离开后让人代为转交。

这几天他状态如常,只是微笑,却显得不再那么自然。

他并不减少自己与两人一猫头鹰的接触,但平时的对话也不再直视他们的眼睛。

“哥们儿,你这样真的...正常吗?”

李二郎担忧的问道。

“你的精神不对劲。”

事实上,不仅是他,史尔特尔和劳伦缇娜都能看得出来。

然而,对于他们的关心,李沫心尽力保持自己的淡然。

只有在面对克洛宁的时候,才会感到轻松。因此,他打算把信封交给克洛宁,让他代为转交。

“我知道,我只是...愧对于他们。我不敢面对他们的眼神,我不敢接受他们的情感。”

“你这只是在互相折磨。”

“我知道,我知道...可相比于这个,我更不愿意看到...不,反正很快就会分离。”

李沫心精神一振,不再念叨,朝前方挥了挥手。

“克洛宁,你来了!”

“老师,今天先去练习,还是考理论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