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顾梓恒脸上只差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原是不懂,宫中某人的行迹原是藏得好好的,为何能露馅,直到眼光瞥向地上如雪花般的纸片,满篇飞扬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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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安,母后问及选妃一事。”

“今日安,母后问及相州治水一事。”

“今日安,母后问及长齐使者觐朝一事。”

......

这种堂而皇之的扯谎,只有千珏城养出来的傻子才干得出来,顾梓恒在心中闷了一口老血,绕是努力自持,仍忍不住额角抽动。

蠢货!那女人对政务干涉极为克制,尤其当下皇帝已然亲政,怎会诸多干涉?

撒谎不动脑子,真是不打自招。

他先呕了一口气,但见到面前这人的态度,也隐约觉得无奈。

山河依旧,却物是人非,义父如今无求无望的清冷遥远而显得陌生。

离开那个经年累月纸醉金迷的王廷,是顾梓恒从未后悔的选择。

尤其当眼前之人再次鲜活,彻底抛却从前毫无回声的单行付出,埋葬那段始终在错误的抉择里挣扎不开的前半生,他虽只是旁观者,却感到十分庆幸。

一段曾经倍加呵护和一意隐忍的情感,却不知包藏了什么祸心。

义父啊......如果不是那段相遇,或许半生不会那么悲苦。

在读不懂情爱时遭遇错憾,在双向回应面前忍受孤寂,这是他前半世之痛。

在明明对的时候,隐忍受伤而向错误低头,这是他前半世之哀。

如今想来,一切恍如隔世,回忆里的人与事如烟似梦,连同那些多余得无需再负重的情感,正随时光流淌,慢慢地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