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场面静默,听林羽爽脆的问话清晰入耳。
林大娘子明知故犯既视感,真是牛都拉不住。
林瑶简直恨铁不成钢。这场合,要你出言多话作甚啊!
文周易摸摸鼻子,顶着主位莫名的炙热视线继续为众人答疑解惑。
“我记得案发后,庄大人曾封楼三天,解封后,那位潘老板在刺史府首肯下,做了一场法事。”
正是如此!
父母官大人禁不住心中应和,却顾忌旁人不予表露。
假徐思若已全然招供,庄清舟虽早有揣度,但法事由自己亲自亲眼督办,在她陈述真相前,实在拿不准对方如何得手。
不如现场听听这位高见。
庄清舟悄咪咪瞟一眼身旁的主子,这会正冷眸黑面一言不发。
他收回注意,虚抬手擦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
顾梓恒侧目,刚好将他伏低做小的做作模样尽收入眼,突然轻轻哼笑了一声。
庄清舟:“......”
好像额头开始冒汗了......
“我未亲临现场,但个中环节摸查比配,唯一能允许长时间生人出入的时段,不外乎就是那次法事。为往生者做法事,麻袋、面具一应皆必不可少,步骤使用道具又多,如果我是刺客,这是千载难逢之机。”
“何况......”他特意停顿,似是在斟酌,“民间有说,烟花之地并不惧鬼神,据闻解封当日,阁前人满为患,这法事做与不做,于潘妈妈而言又有何差?她当时一力坚持,反倒显得多余。”
既意指旖旎阁是案件帮凶,何必弯弯绕绕?难不成,他还心生怯意和忌惮不成?
一股隐约的不悦浮在她心底。仿佛是桌面蒙上了一层浅灰,即使用抹布抹一遍,还剩星星点点的残留,但就是挥不干净。
确实如此。庄清舟脑海出现“徐思若”的供述。
法事已提前走漏风声。潘老鸨打通中州官场来给济阳城施压。庄清舟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惧将济阳城官员上下都拉下水。
但他有一怕,就是济阳城的存在引起西京官场和千珏城宗族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