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恐怕还会被这女子时不时的调侃气到无力。
此刻,文周易只想逃避眼前两个聒噪的声音,索性眼一闭睡个踏实,偏生这女子就像揪着他七寸一般总是不放过。
肺中积痰渐渐又给呼吸带来一阵憋闷,他轻浅皱了下眉头。
林羽却眼尖瞧到他细微的情绪,于是神色微动,趴在他耳旁温声问,“为何说不了话,是不是有痰憋闷着难受?”
林羽不懂何来避忌地握住文周易清瘦白皙的手腕,将他肩膀以上抬起,让他的头索性枕在自己覆着薄袄的大腿。
她指令简洁地唤道,“将丝帕给我。”
林羽见阿乙递过丝帕后似是无所事事,猜测这耳室也是虚惊一场,看了看前方的一片昏暗道,“去看看你说的那些木头人作何用处,找找线索,是否能发现制作者身份的蛛丝马迹。”
在这类正事上从来都不乏有文大军师的身影,他似是居安思危的终极典范,但凡能好好喘气时必要操心一番周遭,林羽见他睁眼关注着适才的对话,当下扳正他的脸,“治病要紧,莫操心其他了。”
文周易对这些肢体上的碰触倒也不太害羞,想来自己毕竟是男子,但为何女人也能如是心安理得甚至青出于蓝,是不是该诧异一番?
他怔怔望着林羽不修边幅依然明艳动人的五官,顿时觉得自己似乎又败下阵来,进而显得恹恹不乐。
秀挺的鼻尖恰逢一阵轻痒,那丝帕又落了下来,文周易听到她在丝帕那头话音轻轻软软,似是又拿他当孩童诱哄,“这法子还得再试试,可不要说我占你好大便宜了,终归我是你救命恩人。”
话尾那小人得志般的喜悦都快要溢出来了!
可恨自己不争气,文周易湿润了眼角恨恨地想,又生生被一口气憋得浑身微微颤抖起来。
林羽重操旧业,这回不敢再在心里烘托氛围了,现下的姿势,她比较方便借力稳住他的上盘,其实就是逼上一逼,让他好自行发力。
她右手箍紧他锁骨之上,抬起两根指头翘起他尖瘦的下巴,总归力气不敌,文周易只得被迫就范,扬紧下颌后薄唇不自觉轻启,不多时,两片温热的柔软再次贴了上来。
文周易被她另一只手按压着心脉,想不被迫用力都难。
他方才便已能小声咳嗽,只是平躺后喉道上顶,反而令积痰上不来。林羽也是瞧出了关窍,才特地另换了这么个现成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