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声音贴近自己耳朵,郑重轻柔道,“您放心,何嘉淦已将极阳铭文交予我手。”
如此甚好。但他仍是惦记着自己不能就此昏睡,下一秒嘴里就被喂了两颗药丸,他虚弱而努力地直接干咽下去,听得另一个声音咋咋呼呼道,“别干咽啊!一会还要难受一回。”
药丸如两片薄如蝉翼的刀片自喉管一路破锋而下,疼得他当场冒汗,偏生那咋呼的声音仿佛欣赏到了他表情变化,还要添油加醋道,“你看,我说了吧......”
顾梓恒原本就心疼得不行,闻言脸色顿时一黑,咬牙道,“你给我闭嘴!”
肇一看了看前方战况,被凶得耷拉着头,他天不怕地不怕,只怕面前这两人。
文周易歪头闭眼无声地喘息,身边二人都没再说话。顾梓恒与他多年默契,知道还有话要交代,默默等着并不着急。
半晌,怀里的人似是恢复了些气力,说话也逐渐顺畅,低弱道,“她们,缠斗的位置,推墙有耳室,我已,我已交代阿乙倾倒冷油,这些火油的量,足令密室以上地面坍塌,这上头是哪里?”
顾梓恒面容肃冷,向肇一使了个眼色,对方赶紧往耳室位置摸去。
“上面是城外一座破庙,姜文竹绑架何嘉淦盘踞在庙中,我找不到你的踪迹,不敢将暗九都放任去擒她,令她顽固了数日。”
“我已命庄清舟领着何嘉淦回刺史府,这女人踩了机关下来,我怕密室有异,特地只留般鹿和肇一随行。”
文周易咳嗽两声,轻声责备道,“既担心有异,你怎可随意涉险?”
顾梓恒抿了抿眼睛,冷冷道,“我想着,若再寻不到你,总要亲自动手杀了出出气。”
文周易眉眼顿时一软,无奈道,“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