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随从全身贴墙静立在门框边,似乎已经默默保持了很久,姿势稳固得像一座雕像。
林羽偏头又看向对面,这位顾大夫,也是深藏不露的。至少她不能一味用大夫这个身份来局限此人。
若自己没有看错,他的视线仿佛还在窗外,危险已经近在咫尺,他竟然还关注旁的地方。
要么就是自己太自信,要么,就是对同伴太自信。
林羽同时想起方才那一声极为富余灵魂的“主上”。顿时觉得自己瞎操心,明明自己只会三脚猫的功夫,明明林瑶连三脚猫的功夫也很欠缺,自己到底如何发下的慈悲,有空担心别人?
哎,不若担心一下也好,道友活贫道才能活,现下总是这般情形了。
她被男人又拉近了毫厘,头顶漫溢药香的气促声清晰入耳震心,似不适合再靠近了。她顿时紧抿眼帘,催眠自己去关心那早被安排在床幔后的同伴。
林羽浑身僵直地站了片刻,忍不住挪动了一下身躯,怎料手肘只是轻幅转移。便打在男人胸口,男人胸腔一震,抬手捂住了唇。
林羽瞠大美目,登时一个反射性动作竟然上手抚上了男人胸膛。
她悄悄用了几分力,还顺得十分均匀,抚得颇有节奏,态度十足较真,她从男人抬手的袖口向门外看去,火折子的暗光在外飘逸不定,化为几个扭曲的人影落在门窗纸上,一片岑寂中,她的耳目格外灵敏,听得门外窃窃私语,其中有几句口齿很是清楚。
“你去报给太尉大人,这娘们和那仨是一伙的。”
林羽:“......真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