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纹凛返身后面色凉薄,“这理由,本王姑且相信。”
盼妤:“......啊?”
薛纹凛重新背对着她,捂嘴轻轻开始咳嗽。盼妤几近鲤鱼打挺般直立,三两步靠近他。
“快坐下快坐下,你明知身上连药都没带,如何想起来花精力与我置气?”
男人拒绝了她略显亲昵的拦腰搀扶,往前两脚拉开了距离。
“既愿坦诚以对,劳烦离本王远一些,我不喜有人靠得太近。”
盼妤手中一空,见他起手摸索着圆桌边缘好好坐下,倒也不坚持,她瞥了眼门口,压低了声音,“眼神暂时好不了了么?我们是安分待到洛屏,还是你在船上还想有什么动作?”
薛纹凛抿嘴不语,侧耳凝神。
“放心,外头没人。”
他吁口气,修长手指按压着双眼,“不妨事,冬日若心经血流不继便会如此,能模糊看见人影,只是不清。”
盼妤早已心中有数,打量了周遭,“暗道里我们故布迷阵,埋得伏笔太多,我若是那青年,必给岸上写信问实。”
薛纹凛摩挲着茶杯边沿,径自沉思。
她从男人手中拿走茶杯,引得男人一愣,连忙解释,“你不能喝冷茶,别入了腹。”
“这是艘双排舫,另一条单船只怕装着满满当当的货与银票。”
盼妤颔首,同时回应,“对,另艘单船吃水很深,我们这一路只怕还得三四天,你想做什么?”
薛纹凛漫不经心,“见招拆招就行,阿恒若走陆路,能比我们早到目的地,届时再说。”
盼妤撇嘴,本是埋在心里腹诽,却不知怎地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愣了,立时捂住了嘴。
“是啊是啊,他是你的小棉袄,反正无所不能。”
薛纹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