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当场辨凶?却特地要在两人回府后?
这小杏眼怎会直接找上她?还是巧合?
盼妤脑子里天马行空一片忙乱, 但面色尚能勉强镇定,她一夜未歇,自知晓这杏眼一直站在屋外,不大可能提前筹谋给自己和薛纹凛下套。
可惜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小杏眼眨巴眨巴眼睛,面上微笑不减,朝捕头说道,“难为捕头巴巴清早带队而来,怎地笃定我们府中有两位可疑对象?”
捕头也不解释,只从袖袋掏出用绢丝布包,那布包里安静躺着两枚物件,令杏眼眼底的温色彻底消失。
是府中随行令牌,怕是抵赖不了。
她秀脸微微上扬,企图去看另一物件,同时扬起手让出身体的位置。
她一侧身,便现出盼妤刚好站在石子路中央,与官差队伍正面两两相望。
盼妤:“......”
她心跳急剧加速,倒不是面对这么多当官的,而是那另一个物件,是自己坚持给薛纹凛随身捂咳嗽用的丝帕。
只此一条,别无他号,且叮嘱小杏眼拿去清洗过。
小杏眼嘻嘻笑着侧首看向盼妤,亮晶晶的眸色里淌着纯真,可如今看在盼妤眼里只有狡诈和毒辣。
或许她早就知悉一切,却非要亲手送二人这般跳下去。
盼妤满面清冷,眼睛不咸不淡盯着众人,甚至余光能感受到阿碧充满恶意的笑脸,思绪却旋着风暴。
洛屏刺史是自己懿旨亲封,他是谁他是谁他是谁!
“秦捕头打量蒙我来的,这世间丝帕千万,我家随行令牌都是现行刻制,哪个不能作假栽赃?”
秦捕头一直将文书抬在手里与肩平行,却也不嫌累,仿佛知道她有什么回应,冷淡道,“那,看看我的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