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立马看一眼身旁的青年,发现那双清亮眸子里的哀怨随着这句话越发深重。
薛纹凛习惯性地揉揉额角,似觉得这样才正常,口气淡然,“夫人在这船上离群索居没什么不好,也安全。”
盼妤不甚在意地看着两个立定的男子,随口就来,“我那假丈夫都不知故去多久了,一声夫人担不起。”
这句话没头没脑,听在角和青年的耳朵里倒没什么感觉,但实则每个字都足以令人惊心动魄,非常人聊不出来的天
只见薛纹凛昳丽非凡的面容蓦地泛白,瞬时回避对方的眼神,怔怔随意中找了个视线落脚,他口气里隐现丝缕比无奈更加深重的情绪,似是有些颓丧地道,“你不要屡屡挑战孤的底线。”
这每个字铺陈开来都是威胁,配合语气说出来简直像在央求,可把两个外人看呆了。
换做盼妤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兀自假装苦恼,“怎地?扔水里喂鱼?”
角觉得这时候不得不站出来证明自己是有角色的存在,冷硬地对女人说道,“夫人慎言,主上为业已准备舱房,若要知悉到岸具体时辰,我可安排船夫来禀告,您还有什么事?”
盼妤眨眨眼睛,无辜地祭出大招,“你可知那舱房上面是哪里?”
角心中咯噔一声,觉得这女子真是会打蛇打七寸。
但薛纹凛却浑然不知,仅是那质询的眼神看向角。
“主上,那是船上唯一的舱房,但初时又考虑船帆和掌舵的设计,所以舱房顶上开设了洞口。”
薛纹凛一听便懂,知道这意思便是舱房顶可容人随意进出,刹时微眯眸眼。
他怎会不知这女人的主意,自然是万万不可能如愿的。薛纹凛四顾打量角腾出来的房间,从敞亮干净都无可比拟,大约就是安全性可以令人青睐。
薛纹凛沉吟片刻,清冷地改变主意,“你将这里收拾干净,给她住。”
“啊?”这里如何能和舱房比,只是顶上开了洞罢了,船上皆是自家信得过的弟兄,能有什么不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