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不想与那女人同处一室,有不有这可能?顾梓恒摇摇头,想不明白。
眼前只有茫茫花影,依稀能感觉有个头靠自己特别近,气息极是熟悉,令人安心,耳中不断传来熟悉的叮咛,薛纹凛很想照做,似乎心里也明白照着做就能缓过这次发作,但不知为何,他心中有股名的杂念。
这杂念从何而来?从何时而起?令自己一整晚彷徨不已,也略是焦躁不已。
难道是她的存在?这怎么可能?他模模糊糊地尝试着回想自己的心境,除了平静和倦意,其实再无其他,这不正是死心和放下的表现么?
是了,必是边境的纷乱殃及三国,自己这忧国忧民的多余心思又起,这才自我烦扰。
薛纹凛将自己劝慰得好好的,也感到胸口处的憋闷和无力正一丝一缕地消退,他蹙起秀雅的眉间,想积攒一些力气给顾梓恒报报平安。
“宁心静气是个什么 疗法?这般不管不顾真的行么,我看他难受得很。”
顾梓恒:“......”
青年俊脸上微微抽动,忽然想到方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就是对付偶尔犯傻问蠢问题的皇帝时,自己心中的无奈无力和烦躁感与现在一般无二。
他甚至来不及出声讽刺,就看榻上的男人倏忽吐纳急促,揪起胸口的衣料再次呛咳。
顾梓恒:“......”
他咬牙,“你能不能滚!”这人明明刚才还好好的,难道不是女人出声了才又出状况。
盼妤再心乱无措也发现了异样,听他顾梓恒终于丝毫不客气,终于面色全然惨白。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胸腔没有接收到鼻翼从外界带来的气息,太阳穴的抽动越来越明显,女人感动身体里无端骤起一阵剧烈的疼痛,这股痛觉在自己颓唐转身时向四肢百骸发起了攻击。
而后就听扑通一声,盼妤再也没发出声气,自行在原地软倒昏了过去。
顾梓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