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帮手,若早认得薛纹凛身份,不可能坐看他受伤,但这帮手若不认得薛纹凛,倒有可能故意待薛纹凛行动受限后再行动。
盼妤说出自己的想法,但却发现薛纹凛明显对骚动细节的本身很有兴趣。
准确来说,是发生骚动后各方反应有兴趣,对骚动本身兴趣没那么大。
却也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盼妤悻悻地看了男人一眼,对他继续提出的问题老实回答。
“其实我一直被关在屋子里,守我的人是云乐的妻子,另外还有一个女眷,几乎整日十二时辰,连如厕都没有放过。”
薛纹凛脸色幽微现出一丝不自在,眼底压着颇不赞同的态度。
她自然懂这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责怪自己言行说话不太高雅,过于直白实诚了。
盼妤撇了撇嘴,暗道这些才是十足十的大实话,用以佐证自己现在是安全且清白的,完全不会被怀疑偷偷能做什么。
她接着道,“待我到达,现场围了许多人,确是许多不认识的生面孔,都是青壮年,许多都成家立业,梯田劳作那些女子,皆已为人妇。”
“疑点是什么?”薛纹凛轻轻蹙起眉头,听得很认真。
“第一,他们并不紧张贼人下落。云乐和其他人意见相左,很奇怪地对我们有所偏袒。”
“其他人都觉得是外敌入侵?”
盼妤点点头,“我倒是偏信云乐的观点,那自然不是他想要帮我们说话,而是从实际情况来看,外人是轻易进不来的。”
这和他们主动接近腹地有所不同。外人可以随意进出山中,但通常都会被引导着当日下山,决计不会像他们这般,有目的地找到腹地。
“从出山的可能性和山中的阵法而言,也难怪他对我们表示怀疑,再给我第二次,我可未必有这个胆量和决心同意你上山。”
“嗯,想要瓮中捉鳖。”薛纹凛语气平淡,借着又问,“还有呢?”
“第二,没人关心真正受伤的人。”盼妤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