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亲自送他们进刑房,先将他们留在居室看管起来。
青天白日里,女人在人群面前掷地有声,那时她表情淡漠,星眸平静。
众人却约定俗成地认为,她心中暴怒已然激发,是以对这命令无人敢说不。
入夜,链桥沉湖复开,着实令护卫二丈摸不清头脑。
关键是,一日之内发出截然相反两道命令的人,全是眼前这女子。
“彩英姐,您——我没听错吧?”
等他们三人入刑房后,还将链桥沉湖?三人?
护卫偏首,越过彩英看向她身后的那对自成焦点的男女,心中一顿冷嗤。
那女人面上要多害怕就有多害怕,那男人表现得要多不情愿就有多不情愿。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护卫觉得自己还是得问问清楚,“你说你们仨?”
彩英毫无迟疑地点头,“今日盘查一无所获,合该我禁闭反省。”
护卫倒吸口气,认为她说的完全是气话。如今云乐已经被关了禁闭,彩英再前仆后继,老夫人身边的战将都要自贬自损没了。
护卫焦躁地抓抓头,不确定地道,“彩英姐,你,你这番,老夫人那里——”
彩英拍拍护卫肩膀以示鼓励,“不用担心,老夫人知情,两日后你来见我。”
护卫再次斜一眼她身后男女,泄愤似地轻啐,“我知道了,啧,我就说千不该万不该收留外人,太能来事,我真是第一次见你和大哥同时关禁闭。”
他无知无感说完,忽而提前觉悟,脑海灵光一闪,在心里给了自己一耳光。
哎哟,女人心,海底针,嘴巴吐出来的字怎会严丝合缝心意呢?
她说因公而关禁闭就要信的么?就不能是为了和大哥待在一处?
可是,捎带了两只碍眼的拖油瓶又算怎么回事?
护卫暗自撇撇嘴,既越发看那对瑟瑟发抖的夫妻不舒坦,又不得不听命行动。
锁链哗啦绕几圈,护卫折腾半天推开门,从影影绰绰里寻找自家老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