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越过薛纹凛的意愿而直接加戏的同志,在西京绝无仅有。
因为胆子还练得不够肥。
关于薛纹凛的私人感情问题,知晓他现状之人基本分化了三类态度。
诸如嫉情如仇型的薛小王爷,一心只想保住他家貌美如花的这棵老白菜,男女不限,见一个赶一个,谁来也不好使。
诸如打抱不平型的薛家众嫡系门生,都指望他从此离王廷远远的,什么追悔莫及,补偿忏悔,统统都是和尚买梳子——无用。
诸如看热闹不嫌事大型的,可得分门别类了。
千珏城的皇帝虽不知心里想什么,但行动上是在朝破镜重圆的味道走得起劲。
渐新能在薛纹凛身边短暂待着的角色,一律都看人下菜,学精了见风使舵。
这么说起来,云乐察言观色的能力着实就出挑了。
此刻,薛纹凛极为不想在某人面前露出颓态,压手朝云乐眼色示意。
那对凌厉秀顺的眉毛悄然根根竖立,几乎倾尽浑身力气在向青年控诉。
云乐怎会感受不到?
他尴尬地摸摸鼻子,原本意思呢,是打算安慰人来的,没成想那么复杂,结果出人意料自挣了个没趣,反而两尊惹不起的大佛都将矛头指向了自己。
盼妤的确因此上了心。
她目光从云乐转到他身旁的背影,那个秀长清减的身形竟真的微微侧了些微弧度,能隐约看到几分棱角突出的脸廓,透着冷俊和矜持,仿佛独独向她传递着纤弱的美。
一缕缱绻的情愫瞬时钻入极度紧张的大脑,在其中悠哉而自得其乐,令她简直就要抓狂。
她仓促轻咳了一声,乖巧地没有回应,心中又不免暗自腹诽,若回应必要挨骂了。
两人仿佛干了什么坏事般谁也不敢再继续招惹。
云乐携着薛纹凛疾行愈远,王爷表现得十分配合,任何逞英雄的举动也没做,令云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林夫人回神了!”彩英从忙乱中还有闲工夫带着三分戏谑地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