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仰头时不掩自在兴奋,眼中盈烁着灿熠熠的光,薛纹凛看得有些陌生,竟不自禁地被感染。
阳光下,船头的尖梢正对城墙,耳旁传来几声低调整齐的嘶吼,薛纹凛甚至来不及探究声音来处,瞳孔里瞬时倒映出一幅奇异的景象。
城墙正整体向上缓缓移动,逐渐开出一个通道口子,准确而言,是一块仅比船身宽了一尺左右的城墙在从下自上变化。
薛纹凛再往上一看,似乎明白那些嘶吼为何而来。
铁索、铁高杆、那个作为移动机关的木桩,人为造出了出入城密道。
城墙缓缓上升,众人蹲下身子让船只顺畅通过,恍惚一瞬间竟就出了城。
往前望去,河流北向一片目力不及的湖泊,随行禁卫三人正互相指挥忙碌。
盼妤拿出披风默默披在薛纹凛肩头,动作安静却执拗,男人只得从善如流。
司徒扬歌看了一眼,在旁边啧嘴,“这能是此地狗头刺史想出来的?我却不信。砌筑时提前将铁索入墙体,又注意不让随便来的阿猫阿狗轻易启动机关,真是不错。”
一对男女沿路休战到此,盼妤似乎也忍到极限,想着终于平安踏上归途,忍不住哼了哼,“再聪明也不是大司马座下培养来的,真是万幸。”
司徒扬歌呼吸一滞,恶狠狠地笑,“听这口气,尊驾把我当做待宰羔羊怕也早了些,别太急不可耐了。”
此去北澜大营和她有什么关系?盼妤在无人处翻个白眼,心说那里是薛北殷的地盘,再不济,薛纹凛也不至于坐视这人吃亏,说得好像自己只会仗势欺人似的。
可又一想,输人万不能输阵,女人嘴上却道,“我从小学的就是擒贼先擒王。”
司徒扬歌还没什么反应,却有人冷眼瞧了过来。
盼妤:“......”我胡说八道的!
司徒扬歌: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