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英姑娘,你尽管将这些上位者之言归为夸夸其谈,只是孤真心以为,无论你身世如何,终究无需背负前人或旁人的恩债情仇。”
彩英明显较之方才更为动容,听薛纹凛继续道,“年轻朝气如你,不抛弃爱恋,万分珍重性命,更无惧岁月悠长。”
彩英听罢沉默,良久笑得恬淡,“我知王爷不是好口才,是真性情。”
“彩英姑娘,“名单解密的关窍到底是什么?”
顾梓恒旁观许久实在没忍住,横插一杠表态加入。他对某两位长辈绕着弯的攻心计早不耐烦,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这么聊天实在。
盼妤熟练翻出眼白但没二话,薛纹凛微微瞥视也不反对,彩英意识到无法漠视这类直白问题,稍稍斟酌后打个“回旋踢”,“关窍就在山中,王爷夫人已猜得八九不离十。”
顾梓恒轻轻嘁声,蹙眉不耐,“你若无法坦诚这些关键,如何进得稍后那修罗场?”
彩英抿唇沉吟,面上露出犹疑,“玄机在令牌之中,是也不是?”
盼妤闻言霎时懊恼,也不避忌地朝薛纹凛叹声,“果然如此,真不该交出去。”
彩英扬唇宽慰,“夫人,您带回来这块虽也紧要,但只是其中之一。”
薛纹凛往外移动两步,侧身静默,他眼中潜藏着未尽之语,转而带了几分审视地看着彩英,语气略是冷凝,“六龙,顾名思义,在三境中四散了六块令牌。”
盼妤徒然啊了一声,满脸愕然朝顾梓恒提醒,“济阳城那凶案——”
那凶案里不正藏着一块?
原来如此!
录事被杀、歌女身死,根本不是往日旧日情仇,只因为牵扯那枚令牌。
潘清儿的身份在盼妤心中早不存疑,从得知其与山中老妇同姓,她多少就有感悟,现下联系起来更不觉得奇怪。
“凛哥,济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