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自有司徒扬歌的道理。据他所知,薛纹凛情史单薄,在属下眼中堪称缥缈神话,只能存在于想象里,如他这种密友当然知根知底,所以更清楚他和盼妤之间有怎样纠葛。
世间真情诚然可贵,能互动相惜的才能品出滋味甜蜜。
是以从司徒扬歌脑海压根无法想象,一个习惯将苦水自己咽下,从来先宁愿委屈自己的人,他能在一段感情里品出什么好滋味来。
不是爱着么?不是相爱着么?为什么得到与付出的差距能如此之大?
司徒扬歌甚至旁观至后来,连怒其不争都做不到。
一段纠缠二十余年的缘分,旁观所得不够的确难以评述。
司徒扬歌的神色极像在庸人自扰,完全激不起薛纹凛关心的兴趣,他对司徒扬歌在想什么多少也有点心灵感应,而当下明显已经本末倒置,眼前这位才是主角。
薛纹凛眉梢微动,慢腾腾地道,“孤,我此番有不得不去的的理由,下次见面细说。”
他说便说嘛,似也不反对臂上的束缚,脚步渐快跟上盼妤吗。
司徒扬歌眯眼瞪着二人背影半晌,侧目睨视新同伴,从脚往上粗略打量对方,扬着下颌问,“你不跟着他,要跟着我?”
般鹿露出浅笑,那动作快速流畅,仿佛提前早已练习许久,完全不必纠结是否发自内心。
“公子,属下只是遵从主上之令,其他的属下管不着。”
司徒扬歌抱胸冷笑,“他出门无人护卫,你说管不着?”
般鹿抿直唇线收了笑意,只是重复,“主上只命我贴身保护公子。”
司徒扬歌的眼神在对方身上又滋溜一圈,“你知不知道他准备去哪个银号?”
见般鹿目中无神地摇头,司徒扬歌终于表示放弃,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念了个地址,“走吧走吧,留个好身手也不错,今日说不定能用到。”
般鹿站在背后呼吸微滞,翻了个眼白认命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