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轻声提醒,“不是留了一人在外?用不着让他寻到这里接应,非常时刻切勿浪费力量。”
女人尖耸的眉梢写尽无奈和不赞同,而后兀自抿紧唇,实在拗不过对方地应了。
头儿又轻声其他人,“司徒被为难了么?”
有人应答,“那迷药后劲太足,他迄今未醒。可据我观察,暂也没看出对方想从他身上达到什么目的,国主身份敏感重要,我整日都提心吊胆,早知道自己出马多好。”
女人不以为然,“他迟早须亲自动身前往希星城,通过关隘如果是唯一办法,趁现在执行任务放出的都是小喽啰,能早些知己知彼当然最好不过。”
另一人思索片刻,“若用偷龙转凤的老招数倒不是不行,难就难在护卫整日近身相处,研究习性需要些时日。”
“无妨。”为首之人又发话,“找到他们的目的,亦或等云乐恢复都不是一蹴而就,你们小心行事便是。”几人纷纷称是而后退出密室。
近申时,彩英扶着云乐围着不大的空地转圈散步,不远处负责监视的青年显得严肃机警。
镣链时而发出的脆响在狭小上空回荡,恰时掩去一些二人低喃耳语。
不多时,外面传来脚步凌乱的骚动,彩英看清阿蛮一身风风火火地回来,后头跟着群步履沉缓的女人孩童。
阿蛮见到二人并未吃惊,只招手示意青年将他们带离,也凑巧刚是夕食时分,掌柜与少年正将大碗小盘端上来。
阿蛮顿时看了看彩英,皱着眉问,“今日为何吃得早些?”
掌柜回话仍显得有些胆小拘束,连忙上前解释,“昨日,昨日几位公子说,近些时日执行任务太累,从前既是申时前准备好夕食,如今就不该延后,小的——属下以为姑娘默许......”
“荒唐!”阿蛮白了眼不远处的青年,轻叱,“不是我亲口宣布的指令,什么时候连默许都做得数了?难道他们不知延后吃饭的原因么?”
见几个同伴陆续现身,阿蛮却仅啧嘴忍耐,只是脸色十分难看,有些故意扬高声调地怒骂,“下次再搞不清楚谁才是这里发号施令之人,我要你小命!”
几人不等阿蛮发话便纷纷落座,期间能听到几声轻哂,更不顾一排又一排蓬头垢面的女人孩童在场,竟有说有笑地吃喝起来。
阿蛮恶狠狠地盯着不发一语,忽而肩头沉重,侧首望见彩英正扶在自己一侧,又听对方故意压低嗓音在耳畔道,“说你心浮气躁还不信,御人术万变不离其宗,驭人必驭士,驭士必驭情。”
少女眼中迷茫乍现,彩英看得一笑又温声道,“轻财聚人,律己服人,量宽得人,可懂?”
阿蛮拧眉有些负气,咬牙道,“姐姐若不是帮我尽可闭嘴。”
彩英将人拉远一些,扑哧轻笑,“你若以武艺无法征服取信,试试诺以财利,若财利无用,便揪中其中核心人物全心全力动之以情,我说这些道理,适合你的也就两样,现在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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