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看大事不妙,勉强整理好的表情顿时垮掉,低沉嘶声道,“公子,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您莫与这些人一般见识。”
宫远徵乌黑的眸子缓缓转移视线,冲着青年轻飘飘一笑,“知道了,你慌什么?”
青年努力挤出一丝干笑,但也只是干笑两声,目光发虚地闪到别处,却在无声叫嚣:你若但凡有些自知之明,难道不知我在慌什么吗?!
这小祖宗实在美丽惊人,但脾性随了他兄长,也实在有些乖僻……
想起临出宫门前,执刃竟亲自面授机宜,言辞表情不乏有隐忍难言。
青年当时不明就里,如今想通后,心底溢满前仆后继的悲泣。
其实,脾性喜怒阴晴不定些倒也无妨,只管哄着他高兴便好。
偏这位徵宫宫主第一次行走江湖,一方面于三千世界充满无穷好奇与兴趣,另一方面于人情世故又匮乏之至,动辄极易被人牵动情绪,须时时随侧顺毛。
然而此次梨溪镇之行,前方或有危机四伏,青年觉得,这小祖宗不免缺少警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