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雨新和安落琼确实不怕他,双双不语,等着他招摇。
她俩都强忍着疼痛,不愿就此发作了事。
因为她们知晓,现下的叶景山越是猖狂,那些陈年旧事便越是能明了。
叶景山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的笔直,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我生来命便不长,偏那福脂山有各种药引能治病救人,可我是人族啊。要知道,除了亲卫和寻嗣修士,有谁能上福脂山。不过呢,我叶景山就是好命,就算遇到连年的灾祸,那前雕王也能化人来助我!就她那蠢货,居然为救人去求上天,还不惜让尊贵的亲卫来服侍灾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此处,他笑的甚欢,见周围之人愁眉苦脸,竟是更为癫狂地笑没了眼。
“你们知道吗?就那亲卫楚文越,我看她冷俊不禁的样子就想糟践她。一代剑仙,最后不就是一具衣不蔽体的尸首。”
鹤仙紧捏着拳头,硬生生咬碎了想唾骂的字眼,愤恨地瞪着他。
“她一直以为自己杀了我,结果呢,她这一剑刚好结成我与蛇族的契约。我那一刻,死而复生,便是要将她压至身下,好好畅快一番...”叶景山描述起他是如何和楚文越翻云覆雨,词汇污浊令人作呕。
边上的安落琼最先忍不下去,回怼道:“呕呕呕,真恶心,你打不过楚前辈,也不配提她。你就是用你那阴招,还以为多了不起,下边长了东西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他剐了安落琼一眼,安落琼的头颅便被蛇群吞噬。
此举激发在场所有人的怒气,会以慕冲上去,莫涵煦紧随他后,前辈们自然不甘示弱,上去对着叶景山便是出招。
不过,叶景山并未接招,而是拎起会以慕和莫涵煦的脖颈朝梦境外飞去,待后头的人追上,叶景山已然狂妄地悬在蜀城的城中央。
他极为满意地蔑视着下面怒气冲冲的修士们,又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雕王。蜀城如今,横尸遍野,连走在路上都能听到骨头被踩碎的声响。
会以慕和莫涵煦俩师兄弟高挂在天上,瞧着满月当空的蜀城,心中皆是痛楚。
这是杀了多少生灵。
“会雨新,噢,不对。雕王,你看看,我为你献上的大礼,你可还满意?”叶景山阴森地对地面上的人说道,随之,将会以慕和莫涵煦朝河中的漩涡扔了下去。
他俩之前中了毒,本就未恢复好。现下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掉进水中。
会雨新见哥哥入水,觉着再忍耐下去,便是真的让这恶魔拿到主导之权了。
忍不住应了他:“叶景山!你不过是想让我高看你一眼,就搞出如此可怖的事端,简直无可救药!”
夜夺和鹤仙在一旁都很想上去与他一战,被边上满脸是血的安落琼拦了下来。安落琼轻声道:“让他出招。叶景山向来孤傲,若是不让他现在施展完全...”
“他会不满,而后自寻死路。”鹤仙接过话,收回手中抬起的拂尘。
原来雕王不发作就是怕这些冤魂无处所依,她便是要他亲口承认,好让他也体验什么是痛不欲生。
叶景山见会雨新开口,抬手将湖水搅的更加湍急,他迫不及待地想看会雨新惊慌失措的样子。会雨新却收回了担心的面容,平静且严肃地望着他。
望着望着,水中的旋涡自主地停了下来,与雕王的眼神一般,毫无波澜。叶景山脸色忽然变了,见师兄弟在水中安然无恙,他第一次感受到害怕。
他着急地调动空中的旋涡,更多的尸体倾泻而下,以此震慑。
会雨新如此便清楚了,他的能力均已耗尽。如今的一切都是虚张声势。
果然,不过半刻,叶景山从空中重重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