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没有那么心善,也曾在那北地坑杀五万外贼,任谁看了不说句狠辣。
一辈子都朝着人皇的位置跨步的男人,叫人看不透。
但他也不曾在我的面前掩藏过自己,我知他原只是这皇城地下的一个乞丐,也知他的野心。
我时常见到他去拜访一个老头子,听他说是个半吊子的道士。
用他的口吻来说,就是这老头没死,清明上坟,他就少上一个,活着真好。
他说起这个老头时,才会开心些。
问他为什么开心,他也只会说,活着好呗。
后来他也要死了,我心中有说不上的难受,和面对枫哥死时的难受又有些不同。
他病倒在床榻上时,眉目反而比他在平日里舒朗了些,有天,乐呵地同我谈论起了生死。
同我说,他死后,让我多烧点纸,别让他在下面做了乞丐。
我心中酸涩,难以言喻,他对此事倒是看得开,没有难受,甚至有一丝逃脱的愉悦。
我总是对他的事情,他的做法有很多的疑惑,不管是政治上还是其他的事情,他总是与众不同的。
而在那天他谈论起此事,我也问过,为何那样坦然地接受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