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的病却越来越严重,一天中只有很短的时间是清醒的。醒来的他依然对赤云靖岩很生分,对给自己端水喂药的他客气地说,“皇上,您不用这样。这些事让小顺子来就好。”
只有晚上烧糊涂了,睡得迷迷糊糊时,顾希才会抱着赤云靖岩哭。
对于顾希的病,赤云靖岩很着急,三天两头地传太医来问。“太医,公子为什么一直高烧不退?这都多少日子了!每日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你们有治疗的方案吗?”
太医们也一筹莫展,推诿道,“回皇上,公子的伤口有些感染,但也不至于如此。应该还是心病。老臣回去再和其他太医好好研究一下,希望能让公子尽快好起来。”
几乎一夜之间,京城突然时疫肆虐,弄得人心惶惶。顾希一直反复得发烧,药石无用。太医也许为了早早摆脱这个负担,不用被皇上每日折磨,竟然推测顾希有可能得了时疫。
翁翁听太医说完,怕传染给皇上,便趁顾希清醒时,跟他商量,想让他搬离寝宫。
“公子,你别怨老奴无情,这个时疫不是小事。皇上的身体关系着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不能有一点闪失!”
顾希点点头,“我知道。我不能回家,以免传给家人。求公公将我安置在一处荒废的,没人去的小院里,让我自生自灭就好。”
翁翁哭道,“公子,你真是深明大义!放心,老奴不会不管你的。其实老奴早已经把你看做自己的亲人了。希望你吉人有天相,早日康复!”
顾希虚弱地笑笑,“翁翁,我特别庆幸在这冰冷的宫里遇到您,谢谢你心疼我……”
翁翁抹着眼泪,命人将顾希抬到一处的废弃宫殿。
刚出了寝殿大门,灵儿突然跪在翁翁面前请缨道,“翁公公,奴婢愿意去伺候公子!”
翁翁欣慰地点点头,“很好,有你照顾公子,咱家心里就踏实了!公子没有白疼你!如果度过这一劫。咱家一定替你向皇上请赏。”
“奴婢不需要奖赏!如果公子这次化险为夷,灵儿愿意一辈子跟着公子,不计名分,伺候他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