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宁面不改色心不跳:“这里是高尔夫球场,又不是在家,总不能来个法式热吻?”
“所以我才说你过分。”
缚宁双手环在胸前,看他吃瘪的样子愈发觉得好玩。
约会好像是挺有意思的。
十八洞只打到一半,剩下的最少还要花费两个小时才打得完。
球是一次也没有落水。
不过期间缚宁有一次失误将球击进沙坑里,两人去沙坑里找,球不知道埋到哪里去了,肉眼看不见。
苟明之用手往沙坑里扒了几下,把球找出来,又重新埋回原位,沙子拨开,露出球的一丁点顶部:“这里。”
自此事态的走向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后半程缚宁打出去的球开始总往沙坑里栽。
苟明之看着直直飞出去、且又一次在半空拐弯奔向沙坑的高尔夫球。
几步走过来,替她擦净颈侧的汗水,柔声问道:“是不是累了?”
还在替她找借口。
“累倒没有。”缚宁一片淡然:“新手失误很正常。”
苟明之半信半疑,伸手把遮阳黑伞递过来,自己找球去了。
男人蹲在沙坑里找球的背影透露出几分乐在其中的意味。
找了一会儿没找到,他用沙耙大面积去耙,这里耙一下,那里耙一下,神情看起来比对待工作还认真。
缚宁走到他身旁,把伞往他头顶挪了挪,替他隔绝灼热的阳光,眼睛也垂下去盯着他。
越看越觉得他像条去给主人叼飞盘的大狗。
只要有主人陪着玩,就不知疲倦,飞盘飞得再远,也会撒开腿找过去。
看他找球似乎比打出老鹰球还要有意思得多。
终于到最后一个三杆洞,打完就能下场。
缚宁试挥过两次,屈胯,伸直双臂,做好击球准备,眼睛却从原本的目标旗帜上移开,瞄准了旁边的树林。
砰!的一声,球飞出去,一个大左曲,球精准无误得栽进树林里。
...没控制好度,这个球歪得有点太明显了。
缚宁垂下眼帘收拾球杆,没去看苟明之的脸:“去叼...去找吧。”
苟明之没动,盯着球掉落的方向看上半天,又回过头来,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