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渤海国的女子不满道:“别犯花痴了,我王身份尊贵,岂是你们几个能肖想的?”
“怎么啦?我也没想怎么样,看一眼都不行吗?”
“你们渤海国美男众多,这几天我已经看得眼睛都花了,你说你们王上才是第一美男,这是真的假的?你见过吗?”
那位女子道:“我没那个福气,不曾见过我王,但我见过我王的弟弟清源君,他的容貌已经是倾倒众生的存在,远胜你们这几天见过的那几位小哥。至于王上,据说就连清源君比起我王来也还差那么一点点。”
“我不信,我不信世上还有比昨天下午的说书小哥更美的男子,除非我亲眼见到。”
“就知道你们不信,我只说一样:宫里年长的宫女可以回家婚配,但是在王上和太后身边待过的宫女大部分都嫁不出去,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啊?”
“因为但凡见过王上的女子,无不仰慕其风采,见到其他的男子都嫌丑不愿嫁。”
“不是吧?这么夸张!”
“真的,所以在我们渤海国尤其是临淄城内,流行一句话,叫做‘一见我王误终身’。有些封君大夫家里怕女儿不愿嫁人,特地让女儿避开王上出席的所有场合呢。”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更好奇了。”
等那些女子叽叽喳喳散去后,郑安雅一行人进入小院,安顿下来。
过了半日,驿馆女仆引着一位女官打扮的人来到郑安雅面前,那人自称奉太后之命请郑安雅入宫叙话。
女官面有歉意地说:“公主恕罪,您一路车马劳顿,本应休整些许再进宫。怎奈太后思念故国亲人夜不能寐,非要这个时候见您不可,只好劳烦您了。您初来乍到不熟悉,太后特地派清源君引领您入宫。眼下他已经在门口了。”
“清源君?”郑安雅心道:那不是就是那几位女子谈论过的人吗?她们说他是渤海王的弟弟,可是临走前母亲说小姨只生了一个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面思考着一面走出北苑,果然见一位身量很高、峨冠博带的男子立在车旁。觉察到有人靠近,那人转过身来:只见他约摸二十出头的年纪,生得面如冠玉、眉眼修长、鼻梁高耸、唇如点绛,身姿挺拔如松柏,果然是位不可多见的美男子!郑安雅这一路见多了风尘仆仆的“臭男人”,忽然见到一位如此顺眼的,顿时觉得心情舒畅,还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清源君向她施了一礼,郑安雅不知对方是何身份,想来如此年轻已是封君,即便不是渤海王的兄弟也必定身份尊贵,于是回了一个平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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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安雅并未注意到这位清源君的到来在北苑引起了多大的轰动。她坐在车上,见清源君和杜襄成骑着马在两旁不紧不慢地跟着,唤了一声“清源君”,待他转过头来却不知下一句该说什么了。问他叫什么?好像不合适,问他多大了?好像也不合适。见她尴尬地笑着不开口,清源君微笑道:“我叫林长晔,清源郡是我的封地,所以有了这个封号。”
“哦。你姓林,那你是王族吗?”郑安雅看着他,不禁感叹道:“你看起来好年轻啊。”
“我是王上的族弟,与我王自幼一起长大。论年轻嘛?”林长晔忍不住笑出声来:“公主,请恕我直言,难道不是您看起来更年轻吗?”
这句话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失礼,但郑安雅并不介意,相反,短短几句的交谈让她对这位年纪轻轻、性格直爽的封君产生了不少好感。
“我只是看起来年轻,其实我一千七百多岁了。”郑安雅回道。
“什么,你一千七百岁?比我还大?”林长晔惊讶道。
郑安雅道:“我们高昌人两千岁才成年呢,你几岁呀?”
“我?我一千五百一十二岁。”
这下杜襄成也惊讶了:“清源君也有高昌人血统吗?”